次日一早,坤宁宫。
洛衔霜睁眼便发觉环境和睡前不一样了,又看看偏殿已经开了的门,轻笑了笑,嘀咕道:“生气也不能不不心软的啊?”
刚刚打定了主意要去哄人,就听见王峥道:“霜儿,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啊?”
“病了呗。”秦姝言声音冷冷的,明明就是还特别特别生气。
“才没有!”
洛衔霜赶紧踩了鞋就要走,有突然想起什么,一边应声一边抓起狐裘系好。
不知不觉间,都入冬了啊。
花载酒
一顿谁也不说话的早膳用完,秦姝言看洛衔霜张了张口却还是什么都没说,等了会儿便冷着脸去屋子里,顺手带上了门。
洛衔霜正要去追吧,长宁便提着壶桂花酒来了。
洛衔霜:“……”
转念一想长宁一定是带着解药来的突然又没有那么烦心了。洛衔霜摇了摇头过去看长宁。
长宁一见着面,四下一确认没人便把药抛给洛衔霜一抛就抛两瓶。
洛衔霜特别自信地接了,正要看呢又看一个瓶子朝自己飞过来,忙不迭又空出手来接。
“不是你谋杀我啊?”洛衔霜盯着长宁开玩笑。
长宁满脸得意,道:“怎么这么说话呢母后?我很伤心的。”
“切。”洛衔霜撇了撇嘴,还是道,“谢谢。”
“嗯。”长宁语气倒是淡淡的,洛衔霜就是听出来几分傲气。
洛衔霜无奈笑道:“给你得意上了啊?”
“那肯定——”
长宁到是没告诉别人,那天手底下的人一配好药他就自己试过了。
他碰了碰手心的一道划痕,敛了神色,问道:“不说吧?言女官生气了?”
“……”
不说还好,这一说洛衔霜便没劲了,拖着调子说:“是啊,都怪那个季语山。”
长宁一时想不起来人:“啊?”
洛衔霜也愣了愣,突然想起来长宁不太熟,随口解释道:“辰妃。”
也是啊,在宫里待久了,谁记得谁呢?不管是季语山,还是奚瑛,或者别的谁……到了最后就剩着一个别人眼里的“她”,一个本不该是自己的称呼。
——所以她一定会出去的。
“好吧,今天不吵你了,我得去御书房了……”长宁想了想时辰,一边走一边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