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坐在石椅上,作势无奈得耸了耸肩。
清殊思忖:她昨夜能被陆渊带出来,又碰见了玄墨,结合燎原的话,估计发生了不好事情。知道陆渊定会欺瞒,清殊索性直接问燎原:“陆渊昨夜做了什麽坏事?”
她默认他做了坏事。陆渊被气笑了,燎原也噗嗤一笑:“清殊姑娘,上房揭瓦,暴揍狂徒算坏事吗?”
清殊长叹了一口气:“不算坏事,却也算不上什麽丰功伟绩。”
陆渊在她身後,听了她这番有意无意责怪的话,低头强压着怒火,又听见她不紧不慢道:“燎原仙君定是为议事而来,清殊就不打扰了。”
燎原微笑点头。
陆渊一把抓住要出院子的清殊问去哪。清殊毫不留情打落他的手:“我总得回去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啊。”
“你还要回去?”
陆渊昨日闹出的动静不大,虽不知道玄墨被打成什麽样,但她猜,不轻。
她也知道他是为了她着想,脸色松了些,耐着性子:“放心,我自有分寸。”
必要的时候,她会替陆渊给出致命一击。
燎原摆弄着石桌上的茶壶,悠然道:“你活了几千年,还没人姑娘活几十年沉稳,好好学学。”
陆渊见清殊的背影消失,才坐下,携着怒意睨他:“你个破文官。”
“我可没说什麽,也没说错什麽。”燎原自顾自风雅十足的饮茶。
陆渊将石桌上的一个茶杯拿过放在身前,燎原自然而然给他倒茶,两人相处几千年来都这般,都不会主动开口问,但会留心对方的一举一动,只要一方表现,另一方便会自然懂得意图。
见陆渊还是闷闷不乐,燎原苦口婆心开导:“这是可大可小,但只有清殊姑娘出马,这件事才能无,清殊姑娘可聪明着,定能将事情处理得妥帖。”
“我知她聪慧,只是怕她累着。”陆渊抿了一口茶,大言不惭道。
“……”
“你怕她累着,就不怕我累着?”
“你累什麽,你本来就是耍嘴皮的。”
“……”
清殊一出院门便有一侍从和云车候着,是燎原特地安排送她回五殿宫的,倒是安排妥当,有燎原在身边,也难怪陆渊还能在仙灵界好好存活。
五殿宫内,清殊一进内层院殿下宫,便见自己的厢房没了顶,只剩断壁残垣,正在对收拾的侍从指手画脚的桃李一眼便看见了她,提着裙子急急跑过来,上下打量一番,这才松了口气。
“主子,你可回来了,还好昨日你没在厢房。”
桃李性子急快,一下便将所有事倒了出来:“玄墨殿下说昨日回了房之後,你又去了卿时殿下屋里留宿了,昨夜刮了好强的风雨,瞧,房顶都被掀翻了。”
原是找了这个由头圆了过去。
“玄墨殿下呢?”
桃李回:“玄墨殿下也患了风寒,如今在房中养着呢。”
清殊点点头,调转方向朝玄墨的厢房去,桃李见状唤了一声:“清殊主子。”
她又转身,却见桃李眼帘半耷着,没平常那般明朗,细看能探出几分伤感:“玄墨殿下,很珍爱你。”
她都知道,哪有什麽风雨,这些不过是骗骗不知情的人,她不过是看着大条,其实心思很细,也知道清殊对她家殿下无情,而她家殿下望着清殊的眼神却愈发情深。她一见清殊看陆渊的眼神便明了了,于是她故意在陆渊面前说清殊和她家殿下之间多好多好。
她只是想尽一份力,要不然,他家殿下就真的又成了孤独一人,明明好不容易有一个人能体谅他,抚慰他。
半晌,清殊淡淡一笑:“桃李,这些日子谢谢你照顾我。”
她还是要走,桃李眼眶红了,默默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终是大声喊:“清殊主子,别……”声音越来越弱,最後弥散在了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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