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带新欢,只要你一个人。”
这是她唯一的请求。
“你想都不要想。”
一年见一次面,这是什么喜鹊架桥的传说故事么?
谢稚鱼闭了闭眼,不想再听这个女人被烧糊涂后莫名其妙的话,直接动手将她推出厨房。
门啪嗒一声被关上,南初默默站在门口。
食物的香气透过门缝传了出来,她抬手抚摸门上站立着的影子,在心中勾画谢稚鱼的模样,但总是差了一点、又差了一点。
窗外的月色并不皎洁,泛起毛茸茸的边。
以前老城区的老人家曾经说过,只要天空中出现这种月亮,就说明第二天肯定会下一场暴雨。
一场暴雨能留住她一天时间吗?
南初捂住疼痛欲裂的双眼,发觉不管是什么状态的她都对这件事没有丝毫把握。
而且,真的好冷啊。
为什么现在只是秋天,海城会这么冷呢?
下一刻,门便被人打开。
谢稚鱼端着面条走了出来,食物的热气挡住她的脸,只余下一点姣好的轮廓,还有那双在绝大部分时间里都平淡无波的眼眸。
南初一直很想从中再次看见更多的情绪,但现在所看见的,却只是虚无一片。
她又开始庆幸现在是秋天。
“去收拾桌子。”谢稚鱼习惯性地吩咐,“还有筷子,要用热水重新烫一遍。”
她看见了南初被烧的通红的鼻尖和可怜巴巴的表情,马上改口:“算了,我自己来,你去坐着就好。”
南初早已侧身钻进厨房,在柜子里迅速找到了筷子,并对她露出一个虚弱苍白的笑。
“……”
谢稚鱼将碗放在桌上。
只用盐来调味的清汤面,上面卧着一个荷包蛋,要是南初的那些粉丝知道自己只给生病的女神吃这些,一定会给她扔臭鸡蛋吧。
南初很快就将洗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筷子递了过来,两人面对面坐着,窗外是呼啸而过的寒风。
谢稚鱼看着正在发抖的南初,发觉自己又想叹气了。
明明她在拉南初进来后就打开了中央空调。
“去披上。”
她指了指沙发上皱皱巴巴堆在一起的毛毯。
南初起身,将毛毯披在自己的身上,很暖和。
她想起鱼鱼很喜欢在夏季将空调开的很低,然后她们披着毛毯在沙发上团成一团,养的小猫也会因为冷而钻进来。
要是一切都没有变就好了。
热气蒸腾而上,就连客厅内的灯光都因此暗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