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关系?”南初的眼尾微微上挑,透露出彻骨的寒意,“我们可是——”
她终于学会在看见谢稚鱼冷淡的神情懂得停下。
“我们是什么?”谢稚鱼轻言细语地说:“朋友、情侣,未婚妻妻?”
“还是准备隐婚的爱侣?”
她微笑时,昏黄的光会随之在她的脸颊上跳跃:“那些不都是假的。”
“放下吧,这样对彼此都好。”
身份好像就此倒转,这次她成为了那个说服别人放下执念的人。
南初站在原地,看着天色变暗,看着鸟雀展翅飞翔,看着谢稚鱼的车顺入街上的车流。
城市的灯火亮起,暗色的人影依旧固执站在原地。
“……南小姐?”vic鼓起勇气走上前来,“谢小姐说她已经过去了,您是不是也需要准备一下?”
南初将目光从远处还余下的一点辉光移开:“走吧。”
她不愿意。
她们就应该永永远远纠缠不清,而不是经年过后,成为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能细细品味苦涩的幻影。
但她会好好想,应该怎么做才能得到鱼鱼的原谅,就算、就算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她停下脚步,空旷的走廊中传来清脆的回音:“vic,我拥有些什么呢?”
她拥有的东西,鱼鱼真的会喜欢吗?
可越如此,她越不知该如何是好。
vic总觉得自己这位上司在这段时间总犯病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但没办法,工资开的实在是高。
她回忆一番,边走边念属于南小姐的所有财产:“您持有二十家上市公司的股票和基金债劵,不动产有……”
南初坐上车,语气轻柔:“那好,把这些全都无偿赠送给她,就当是我的心意。”
“我只有这些了。”
她眼中的怅然若失比凛冽的秋风还要寂寥,不顾对面秘书震惊的目光喃喃重复:“我只有这些。”
vic小心翼翼问道:“南小姐,这么大的事,是不是要开个董事会商量一下?”
车子平缓停止。
南初将一侧的黑发挽在耳后,幽幽地说:“商量什么?让她们觉得我终于疯了?”
她走下车,将无措的vic扔在脑后。
谢稚鱼恰巧从车内走出,用目光示意,手腕上细碎的宝石链散发着柔柔微光。
她穿着黑色的露肩裙装,头发打着卷散在肩头,启唇无声说了一句。
南初心头一动,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我们一起进去。”
她伸出手,松松垮垮地挽住了谢稚鱼的手臂,终于忍不住问道:“刚才,你在看见我的时候在说什么?”
她们走过一个转角,外界稍微有些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不见,清幽的角落中种着数十株气味浅淡的珍贵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