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们曾有破镜重圆的机会,却被她给毁了。
她很想在下属面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却又很快保持着希冀问道:“这种事,要怎样获得原谅呢?”
vic深吸一口气,并不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一句话都没敢接。
还好门外的敲门声拯救了她。
她迅速打开门,在看见尹助理后提高声音问道:“谢小姐回来了吗?”
南初站了起来,抬手抚摸了一下袖口纹着的山茶花,率先走了出去。
vic扯住了想跟出去的尹助理,小声问道:“小尹,我们去那边聊聊。”
南小姐的性格她们这些跟着许久的老人都非常清楚,冷心冷肺,对她人极为冷漠。
现在甫一看见她做出这幅患得患失的情态,又想起这次为了掩人耳目而特意欺骗谢小姐的事,她总觉得会有大麻烦。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走廊的边缘染红。
谢稚鱼站在窗前,在听见脚步声后侧头微笑:“你看那边。”
她指着不远处树梢上蹦跳的鸟雀:“是白头鹎。”
碎金般的光芒照射在她左半边脸颊,就连乌黑的眼眸也被染上瑰丽的颜色,她唇角勾起的笑比所谓的夕阳要美丽许多。
南初有些受宠若惊,可胸口却再次传来一阵阵疼痛与悸动。
她甚至是希望鱼鱼恨她的,也起码不要露出这种释然的模样。
初秋傍晚的风有些薄凉,南初没有从该死的树丛中找到那只鸟,只听见自己的声音轻飘飘地道:“……很可爱。”
你不能不恨我,也不能不爱我。
从喉间漫出的酸涩苦意让她怨恨不已,可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是她的口不择言与欺骗让这一切变成如此狼狈。
谢稚鱼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依旧在兴致勃勃地在那些枝叶的罅隙中寻找其他的鸟类。
南初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
很想为这一段时间内的所作所为道歉,就算是打她骂她也好,却只有温热的液体随着脸颊滴落。
谢稚鱼先是一愣,很快就敛去自己的情绪:“南初,你说的对。”
“我们应当向前看。”
她用力推开南初,扫了眼手表:“我等会需要先出去一趟,到时门口见可以吗?”
谢稚鱼得尽快抽时间和经纪人解释一番,她可不想被误会自己工作不认真。
南初张张嘴,艰涩的酸意梗住喉咙,让她无法说出任何话来。
你要去哪?为什么要露出这样温柔的表情,难道真的要抛下我?
她不想这样。
也不想看见鱼鱼用这种谈论天气的语气来面对自己。
“……是去见谁?”南初忍耐住自己嫉妒的眼神,平静问道:“我认识吗?”
谢稚鱼闻言一愣:“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