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稚鱼不相信以南初的能力看不出她们之间的问题,也不相信南初会如此简单的相信一个人。
“是吗?”她平静开口:“我不想和你睡。”
一个人的本质永远都不会变,南初永远也学不会坦诚。
可是爱这种东西,总归是需要坦诚的。
锈蚀的争吵会吞没幸福,结痂成深刻的记忆,如果连仅有的坦诚都不存在,那么她们之间唯有最后的痛苦可言。
南初再次走进了几步,追根究底地问:“为什么?还是说即使你吻了我,也依旧没有原谅我之前做的事?”
谢稚鱼被迫靠在门扉上,低头看着这个像是患有皮肤饥渴症总在任何时候借机往自己身上贴的女人。
“不是。”她微笑着,完全不在乎她这句话对南初的影响,认真说道:“你之前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你只是……很会权衡利弊。”
窗外风声呼啸。
刚才还矜贵美艳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秀雅的眉敛起,低声地说:“可是你看,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明明说出了这样无情的话,却又紧接着重申:“但我还记得,自己很爱你。”
有时谢稚鱼会觉得,与南初沟通时中间永远隔着一道透明的藩篱,她非常努力的想看看后面有什么,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南初仗着她交付的爱肆意生长,再也无法垂下那高傲的头颅。
“什么都不记得挺好的。”谢稚鱼抬手推开她,露出了礼貌的笑,“反正就算记得,我们之间也不可能会恢复成之前那样。”
她的指尖透过轻柔的衣物,感受着女人传递过来的稀薄暖意,试探性地询问:“你没有查过我们之前的关系?”
她们之间的关系可谓是一团乱麻,以南初的性子,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怀疑。
南初垂眸片刻,复又重新微笑:“vic说,是我在剧组时对你一见钟情,现在想来,也差不了多少。”
“毕竟人的情感是做不了假的。”
谢稚鱼抬眸看她,突然觉得有些许讽刺。
过往发生的种种历历在目,可南初只需要用一句我全都忘了就能够放下,甚至没有想着去了解一番。
是不愿去浪费时间,还是觉得那些确实毫无意义?
她总是如此。
只做自认为正确的事,理性审视着任何事物,将一切喜怒哀乐都隔绝在外,就连在感情上,也决不允许自己沉迷。
谢稚鱼神情寡淡,冷漠说道:“南小姐,我觉得你搞错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她竭力压制住自己眼底的痛,保持着笑:“我不愿做替身。”
“你在说什么?”南初再也维持不住自己虚假的表象,猛地扣住她的肩膀,“什么替身?我们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