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闲聊着,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谢稚鱼还没来得及告别,vic就从楼下冲了过来。
“谢小姐!您听我说!我知道这时候不方便来打扰您,但是南小姐她——”
谢稚鱼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打断道:“和我没关系,不要来找我。”
“可是我联系不上南小姐,只收到了她邮寄给我的协议书,如果我不辞职,接下来我的服务对象就会变更为您。”
小田从一旁车窗默默探出头来:“……当助理吗?”
谢稚鱼抿嘴说道:“小田,你快些回去。如果汤姐问我,你就说我在忙。”
等小田开车离去,她这才看向vic:“我不会再相信你们。”
vic从身侧的手提包中拿出一叠文件,言简意赅地将事情说了一遍:“一开始我以为南小姐只是想将自己的股份以赠予的方式全都转让给您。”
这是上司的决定,她就算颇有微词,也只是在心里想着南小姐可真是个恋爱脑。
“但从两天前开始,南小姐就不接任何电话了。”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直到昨天律师偷偷过来见我,问我南家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我才知晓。”
“南小姐重新修改了遗嘱,将她死后的一切财产全都赠予给您。”
南初每半年就会由私人医生体检一次,上一次体检的时间是五月份,除了有一些小毛病外,并没有发现什么无法治愈的病症。
“谢小姐,我不知道南小姐现在会在哪,您说她是不是——”vic犹豫许久,还是没有将那个字说出来。
“我约见了南小姐的心理医生,她只说要保护病人的隐私。”
“谢小姐,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无论什么如何总不能、总不能……”vic看着谢稚鱼姣好的脸,看着她脸上趋于冷漠的表情,看着她眼中闪烁着的天边银月的光辉。
她的话语像是被打断一般,闭上了嘴。
海边的烟花还在不休止的绽放,但在城市的角落中只能看见亮起又熄灭的光。
谢稚鱼拿起vic手中的文件仔细查看,然后毫不犹豫地抬手撕碎:“她一般会住在什么地方?”
vic低眉顺眼地报出了一个地址。
“不可能会在那。”谢稚鱼坐上她的车,平静看向前方空旷的道路,“另一个地址。”
那是她们的公寓,南初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破坏那边的安宁。
一辆车在环形车道上飞驰,谢稚鱼垂着眼,无聊地拼凑着手中的纸张碎片。
将所有东西都留给她,难道她很想要?
她去见南初,不是因为害怕她做出疯狂的事,只是想将这些废纸全都扔在南初脸上,告诉她——
我恨你。
就算将全部东西捧到我面前恨你,不敢来见我也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