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重播着南初之前在国外参加的红毯活动,主持人毫不吝啬夸赞之词。
魏之雪撇嘴关掉了电视,将目光投向素白的门窗。
上方还用金丝镶嵌着许多种颜色的装饰图案,像是花朵的形状。
谢稚鱼将一杯牛奶放在了她手边,顺着视线看了过去:“是我找人定制的,还有一批没完成。”
“十二种花,对应十二个月份。”
她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来:“我从小就喜欢这种风格,”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眨眨眼,“之雪你好像是不喜欢这么——”
魏之雪迅速摆手:“喜欢的喜欢的,只是在镜头里太过于鲜艳的颜色遇上寡淡的演员会喧宾夺主,而绝大部分人都很难不被鲜艳的……”
一说起自己的专业,她很快就滔滔不绝了起来。
谢稚鱼用叉子卷起面条放进口中,在等待片刻后不得不选择打断她的话:“你之前说有事要找我,是什么?”
魏之雪终于回归正题:“我朋友的娱乐公司对你很感兴趣,所以想让我帮忙牵线。”
她粗略的介绍了一番,并将联系方式发了过来,又很快开口:“不要因为我的关系不好拒绝,你也是我的……朋友。”
谢稚鱼垂眼看着餐盘,有些犹豫。
总不可能一辈子坐吃山空。
她终于想通,朝着魏之雪郑重说道:“谢谢你,我会联系的。”
魏之雪的心情雀跃了起来,但剧组那边马上就要继续开工,她没有太多的时间,于是在说了几句后匆匆站起。
“稚鱼,等过段时间杀青来一起聚餐?”她站在门口小声询问。
谢稚鱼笑着点点头:“你邀请的话我当然会去。”
等人走后,她将桌上的空盘全都放进了洗碗机,然后跪坐在冰冷的木地板上,突然叹了口气。
时光将所有人都裹挟着往前,独独遗落了她。
到时见到已经阔别许久被她伤透了心的妈妈,她该怎么说才能获得原谅呢?
手机响动了一声。
谢稚鱼起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她最近特别讨厌的人。
n:你是怎么认识谢伯母的?
十分钟后。
n:你在看手机。
n:我不会将一个与伯母没有丝毫交集的人带去她面前。
谢稚鱼的手猛地攥紧。
地板冰凉,刚才还有些希冀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南初其实知道她身上所展露的疑点,只是一直坐在高处看着她拙劣的表演,直到发现再也没有意义。
她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正在输入中’的显示状态,蹙眉回复:你之前已经答应了。
n:在没有签署合同前,一切情况都会发生。
这句话,谢稚鱼听过很多次了。
在某些酒局结束终于能放松休憩的时间里,南初会大发慈悲地靠在她怀中,面色潮红轻喘着抚摸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