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灿发现薄晚照拒绝自己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两人并肩坐在汽车后排,越灿跟唐姐闲聊了几句后,车厢内寂静下来。
薄晚照不是内向到让人觉得闷的性格,但大部分时间都安静。
越灿余光扫扫身侧,薄晚照安静时总带点阴郁,她瞥见薄晚照的手,大概是闲的,她伸过自己的手,用手背蹭了蹭薄晚照手背,果然有点凉。
薄晚照本来在看窗外,手背传来触感后,她朝越灿回过头。
越灿说:“你手好凉,是不是穿少了?”
薄晚照道:“一直这样。”不管穿多少手总是冰凉的,很难暖和得起来,医生说她是气血不足。
汽车在夜色中又行驶了一段距离。越灿心血来潮,拉着薄晚照的手放自己口袋里,她轻轻牵着薄晚照手心,没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笑问:“是不是很暖和?”
薄晚照手指动了动,准备说不用,但却没将手从中抽离,最后还是任由舒服的体温填满掌心。
越灿索性用自己的手帮她捂着暖着,还一本正经地说:“越灿牌暖手宝。”
薄晚照盯着她眉眼,忽然笑了笑。
越灿莫名其妙跟着笑起来,她不明白哪里好笑了,她还以为某人的笑点很高。
你好在乎我啊。
相视笑着,手在口袋悄悄牵在一起,越灿略微走了走神,今晚像在谈恋爱一样,她产生这种错觉。
车内太静了,前排开车的唐姐顺手打开了车载电台。电台正放着情歌,浪漫甜蜜,挺符合情人节的气氛。
越灿低了低头,有一说一,跟薄晚照谈恋爱应该挺甜吧,薄晚照像是会无限纵容另一半的那类人,会温柔允许各种任性……
“不舒服?”薄晚照瞧见越灿低着头,闷声不吭的。
“啊?”越灿回过神,抬头看看她,“没有。”
薄晚照想抽出手,她轻声跟越灿说:“好了。”
越灿握住她的手还是没松开,嗓音也轻:“没事,我帮你暖着。”
薄晚照只好依她,越灿的手跟她的手截然相反,温暖又细腻光滑。
三公里的路程很快就到,车停下时,薄晚照手心已经被暖得发烫,她无奈提醒一下越灿,“我到了。”
“嗯。”越灿这才松开手,看着薄晚照下车,等薄晚照离开,她后知后觉两个人又要许久见不到面,于是凑在车窗边喊了喊,“薄晚照。”
薄晚照回过身看。
两人隔着夜色对视。
越灿哑了哑,冒冒失失将人叫住后,好像又没什么特别的话要说,她只是笑着招了招手,亮声说:“再见。”
薄晚照也朝不远处的人笑了一笑。她看见车窗玻璃又摇上,汽车继续向前行驶,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
在街头站了会儿,风吹得有些凉,她快步拐进巷子,独自往回走。
一回去薄晚照便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她看了看桌旁摆着的花束,美好的东西的确能给人带来一点儿好心情。
离回去还有段车程,越灿懒懒靠在汽车座椅上看手机,她浏览着相册里的照片,准备挑几张发朋友圈,今晚挺开心的,纪念一下。
晚上只顾着玩,照片没拍多少,最后她挑中了两张,在发朋友圈之前,她先发给了薄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