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今天受了很严重的伤,也不可以吗?” 卫厉宥口中很严重的伤,似乎为了换取什么,可以说是非常严重。 这次他的伤口甚至能看见里面的血肉。 许玉潋完全没察觉到男人在回来之前身上有这么可怖的伤口,他压根没有闻到血腥味。 直到回到房间,他才忽然发觉到异样。 普通的治疗已经不起作用了。 …… 小少爷很难肯定自己是不是直男。 他现在只敢肯定,他找到了自己异能利用最大化的方式。 当他迷迷糊糊被卫厉宥抱起来,睁开眼时,吸引到他的不是对方愈发加快的动作,而是男人身上已经恢复如初的伤口。 许玉潋一直不理解他这个治愈系异能的具体触发方式,所以隔天,许玉潋准时准点地来到了二楼客房。 他准备在覃辞愧身上试试看。 虽然覃辞愧处于昏迷状态,没办法和卫厉宥做相同的事,但之前…… 卫厉宥不是还有用过别的方法吗? 有点太难为情了。 青年俊秀的脸庞从进门开始就带着红晕,为了今天的事,他还特地换了身衣服。 “你要是醒来可别怪我,我是为了救你……” 睡裙雪白,垂在裙边的足尖却比霜雪更为晃眼,有一下没一下地踢在地面。 许玉潋拢起裙摆,纤密羽睫在面颊羞怯地落下片阴影,放轻了力道,如同片羽毛,缓缓落在覃辞愧胸前。 这感觉和那晚完全不同。 隔着面墙视线里什么都看不见,就好像被怎么弄都不会觉得太难堪,只是一次迫不得已罢了。 但现在不一样。 灯光明亮,身下人轮廓清晰。 是陪伴了他无数年的熟悉长相,而且,许玉潋这次还需要靠自己主动,主动让对方从他这里,得到点殊荣。 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无知无觉地躺在那,就能获得小少爷的主动,严丝合缝地嗅闻隐秘的香气。 极其微妙的感觉上涌。 以致于青年自己也未曾熟悉的青涩身体,如绿果般摇摇晃晃挂在枝头,经历了场淅沥的春雨,无需多余的触碰就已经有了反应。 捏着裙摆的手指紧了紧,边缘压得有些泛白,咬住下唇,许玉潋膝盖撑在枕头边缘,稍微往前挪了点。 他嘴里还碎碎念着:“只是为了治病而已……” 睡裙是很常规的款式,类似直筒长款。 像是大学宿舍里会出现的那种普通加长短袖,不过增加了几分弹性。 许玉潋身子骨软,柔韧性很好,鸭子坐完全难不倒他。 唯一有点为难的地方是,裙摆好像太窄了,没办法在蹲下时撑开,几乎是刚坐下就已经绷到了腰线下的末端,堪堪卡住。 拉直的睡裙布料是很好的遮光材料,撑在覃辞愧的下半张脸上,投落一片阴影。男人骨相是极为硬朗的类型,处于下方的落魄姿势,不知为何,比起丢脸或者落魄更多的是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隐秘禁忌感,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血流倒涌。 恰好挡住被两方包围住的高挺鼻梁宛如某种利器,隔开长久不见天日的软芯。 雪白肤肉透着健康的粉晕,色泽晶莹。 在小少爷不得其法的胡乱动作中,他还没来得及为治疗的准备再多磨蹭几下,胸脯断断续续起伏着,小少爷再低头去看,覃辞愧面上便洇了层湿意。 他带来的药品似乎过于充足了。 不能浪费,许玉潋难耐地皱起眉心,这对他来说难度实在太大。 耐心在不断重复的动作里告罄。 纤薄的一节腰肢裹在睡裙里,被窗台处泄露的风吹得簌簌发抖,像即将飘零摇曳的柳絮。 最开始还会注意不把重量压在覃辞愧身上,到了后面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卸力地坐下,和对方完全不同的身形,温温软软地陷在那,其实是刚好可以一手捧起的娇小,毫无顾忌地直接坐在了对方脸上。 许玉潋觉得自己为了覃辞愧实在是付出了太多。 虽然他坐人是仗着覃辞愧醒不过来才这样,但他愿意坐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毕竟覃辞愧的脸实在不是个很好的位置,呼气也好热,烫得他有些难受。 许玉潋叹了口气,刚想着要不今天就先到这。 下一秒,落在腿心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急促。 他若有所觉地低下头,男人眼瞳漆黑,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含糊热气带着湿润,在他呼吸时顺着压在里面的鼻梁,不断往里送。 许玉潋:“……” 这下是彻底坐不下去了。 小少爷慌慌张张地想要起身,就差连爬带滚地往床边走了。只是这样一来,裙摆下为了方便动作,空无一物的模样也跟着落入了男人眼中。 ‘少爷。’刚醒来的人,张开嘴做出的 覃辞愧大病初愈,四肢许久不动弹,有几分生锈似的僵硬。 许玉潋被他忽然地苏醒吓到,还没收拾好脑子里乱糟糟的心情,匆忙中往床下跑,回头看见覃辞愧捂着自己的伤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就又迷迷糊糊地走了回去。 “还是不够吗?”许玉潋犹豫地触碰着纱布下的伤口,男人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可不能再出差错。 覃辞愧用脸凑过来靠在他掌心,利落的白发长长了点,不怎么刺手,他骨相优越,偏向西方人的深陷眼窝抬眼看人时,压迫感很强。 可许玉潋只觉得对方像只终于找到主人的犬类。 他没办法拒绝覃辞愧,迷迷糊糊,被带着继续往下做了。 许玉潋不知道覃辞愧是怎么察觉出来的。 男人开始还藏着点情绪,后来便完全不掩饰他的烦躁。 犬牙随着舔舐不断留下痕迹,他想要把所有卫厉宥触碰过的位置都用自己的气味再掩盖一次。 那种感觉很奇怪。 倒不是说跟对方做这种事。 许玉潋对自己的异能彻底无话可说,鉴于直与弯之间的和平地带,他现在已经能够温和接受这些事。 他觉得奇怪的地方,是因为他的判断能力,引起的心理混乱。 覃辞愧病得太久,许玉潋已经习惯了他昏迷不语的那段时间。 骤然醒来,他一下子竟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抱着自己的人在主导着这场情事,还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幻想。 跟之前那样,由他自己进行的亲吻,完全把覃辞愧当做取乐的玩具那样。 显得过于不知羞了。 都怪异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许玉潋晕乎地被颤下几滴眼泪,很快消失在男人卷来的舌尖里。 …… 小少爷心善,对周围的人向来包容。 覃辞愧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重伤近一个月,末世之中,谁都清楚这是最有力的死亡宣告,偏偏许玉潋没有哪天想过要放弃他。 说要救他,于是许玉潋就真的没有一天离开,在夜盲症的情况,依旧要为了他去寻找水源。 像是被困在孤岛引颈受戮的天鹅,仰着脸凑近,洁白圣洁的手指无知无觉地安抚着外来者,懵懂地为对方献出了自己的所有。 恐怕卫厉宥是最清楚,他是如何在别墅里,一天天被人吻熟的。 独占治愈系异能者。 覃辞愧在这种情况下醒不过来都难。 卫厉宥也曾考虑过要不要再给这人下一次毒,不过许玉潋似乎很在意这只狗。 好吧,他不是那种没有肚量的丈夫。 卫厉宥决定放他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