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宛如一面翠绿而坚韧的墙,许玉潋奋力挣脱,不得其法,像是从腹部被它一分为二。 他用力抬手,把藏在袖口里的小刀拿出来,割砍藤蔓,可惜溅出来的绿色汁液打湿了他的打底衫,也没见有松开的迹象。 汗浸湿衣领,许玉潋逐渐感到乏力。 发现藤蔓没有吞食他的意图,他开始放松,不再努力支撑自己。想要逃脱,在找到办法前,他得努力保存体力。 柔软的身体挂在藤蔓墙上,稍显丰腴的某个位置在主人刻意迎合地心引力的动作里,牵连着白皙柔软的腰胯。 在来人眼中,是根本不能拒绝的邀请。 手电筒在刚才的意外里摔到了不远处。 一小束光亮埋在草丛,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许玉潋有些担心电量能否撑到他脱离这些藤蔓。 他摸索自己腰间的缝隙,用力吸气后,往中间卡进了两根手指。 这点缝隙,远不足以让他从洞里钻出去。 许玉潋有些丧气地给藤蔓来了一刀。 浓郁夜色中许玉潋已是半盲状态。 因此也没发现藤蔓经过缓缓挪动后,在他身边的几根绿枝条你追我赶地开满了花。 还没放松几秒,许玉潋忽然绷紧了身。 他色厉内荏地回头,喝道:“谁在那?” 眼盲的情况下听觉似乎会变得格外敏锐,不再乱动,干扰许玉潋判断的声响消失,周围的一些微小动静也在耳边无限放大。 明显有道脚步声在朝他的方向靠近。 “潋潋?”脚步停顿了几秒,那人几步走近,许玉潋感到有只手放到了他腰线上,正想着反击方法,那人先一步表明了身份。 “是我,卫厉宥。” 他问:“你这是怎么了?” 是认识的人。 许玉潋顿时松了口气。 他神色有些尴尬,小声求助道:“我本来想在附近找一下水源,结果被这个东西袭击卡在了这里……你快想办法让我出来。” 卫厉宥用力推了下眼前这堵藤蔓织成的厚墙,随后往旁边走去,试图寻找这堵墙的边界。 许玉潋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又回来,于是问:“有什么发现吗?” “这些东西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完全看不到头,看来没办法直接砍开了。” 腰间传来点痒意,好像是卫厉宥选择了同样的方法来观察他可活动的空间。略高的体温从对方指腹传来,卡在连体衣和小腹之间,许玉潋被上面的薄茧摸得腰身抖了抖。 他忍着想要发出奇怪声音的冲动,皱眉道:“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不想一直被卡在这里。” 他忽然停顿了下,不太自然补充了句:“勒得有点难受。” 虽然这面墙宽度不错,让他腹部不至于直接被顶住,但挤压感还是有点难受。 加上他今天的衣服,一直穿着,是真的有点勒肉了。 卫厉宥表示理解,手中凝结出一块冰刃,“我尝试一下。” 许玉潋看不见男人的动作,但能感受到有股寒意正在往他后腰的位置靠近,大概是对方的异能。 他缩了下脖子,不敢乱动了。 可这时候,墙后方传来扑通一声。 卫厉宥闷哼了下,不知遭遇了什么,吃痛般:“嘶……” “你没事吧?” 卫厉宥清楚他看不见,喘息过后,简单解释了现状:“藤蔓好像被我激怒了,它压制着我,我现在没办法挣脱……” 他半跪在那面墙的身后,比起之前站立时离许玉潋更近。 那是个过于暧昧贴近的姿势。 正思考对策的小少爷起初还没意识到,直到他听见身后人忽然说了句:“冒犯了。” 腰后一凉。 宽松的工装裤滑落在地。 “卫厉宥!”许玉潋眼眸在那瞬间睁得浑圆,白净的小脸满是不可思议。 “抱歉……” 卫厉宥皱着眉,说话声不太清晰。 许玉潋知道他声音的变化来源。 他崩溃地抓紧了手,“你能不能后退一点。” 卫厉宥哑声道:“它压着我的头。” 许玉潋甚至没办法责骂卫厉宥。 他清楚的知道,滑入他腰侧的那点凉意,是来自于束缚住他的藤蔓。 热气打在臀尖激起一片颤栗,许玉潋羞耻地并着膝盖,想要遮挡的手迫于墙面格挡,只能无力地摁着墙壁,试图借力让自己离身后的热度再远一点。 卫厉宥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挣扎。 他从来没见过小少爷穿这样的衣服,比起之前任何常服都来得……让人呼吸加速。 款式简单的连体衣没有需要保护隐私的作用,所以微微透着肉色的布料紧卡在髋骨之上,没有再向下延伸,将其余轻微臌胀的线条展露无疑。 很符合年纪的青涩,像极了湖边浸透了月光,水盈盈的荷花瓣。 稍微离远一点,或许能把颜色全部看清。 藤蔓又开始作怪了。 许玉潋喉间溢出几声呜咽,小腿肚打着颤,绷直了足尖,勉强碰到地面,“你、你干嘛撞我!” 卫厉宥再次道歉:“抱歉,它突然推了我一把。” 男人整张脸埋在里面,高挺的鼻梁带着点凉意,滑在温软的肌肤上,轻易压出片小窝。 都是男人,许玉潋就不信对方不知道那里是他的弱点。 他羞耻地咬住唇,“你能不能挪开一点,你一直在往那里吐热气,很奇怪!” 卫厉宥不着痕迹,鼻腔缓慢深吸,毫不掩饰的痴迷让他冷峻帅气的面容看起来充满情欲,“我现在被藤蔓控制,很难移动,你觉得难受的话,需要我停止呼吸吗?” 小少爷来的路上折腾出了汗,莹润的光泽覆在皮肤上,似乎都打湿了那点弧线。深黑的布料,洇湿后泛着腥腻的暖香,一刻不停地往他胸口钻。 卫厉宥掌心抓出了血才勉强抑制住想要直接舔上去的冲动。 “你好像出汗了。”他平静地开口询问,“是我呼出的气太热了吗?” 许玉潋:“……” 这种时候还要在意这些细节吗,大可不必告诉他。 许玉潋奋力岔开话题:“你快想想办法,不然我们今天说不定就死在这了。” 尴尬的直男努力想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浑身都变成了淡粉色。 对于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来说,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可能就是现在了。 多么可怜的小模样,卫厉宥该愧疚的,可惜道德感在他这里,从来没有占过上风。 “藤蔓把我们禁锢在这里,但一直没有发起攻击,可能它是想让我们做什么。”卫厉宥说,“如果我们能完成,也许它就会放我们走了。” 不是没有道理。 许玉潋尽量忽略自己墙后的尴尬模样,声音有点抖:“那你有什么头绪吗。” 卫厉宥这次没有回答,许玉潋却再次感到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后腰。 岌岌可危的连体衣‘啪嗒’响了下。 “!” 许玉潋懵了。 连体衣原本紧绷在身上,底下的布料是不完全平坦的,腿沟处总是会把那夹进去一点,走路的时候磨得很难受。 他还思考过会不会被磨破的事。 结果藤蔓扯起那又猝不及防地放下,略带弹性的一小块,直接轻打在了他从未触碰过的位置。 青年肉眼可见地开始痉挛。 光洁的腿部绷紧一瞬,很快无力地垂在地面,不时发着抖,润湿了腹部处的衣服。 他完全受不住这样的触碰了,可藤蔓似乎刚得了趣,将那被夹住的布料扯开,卫厉宥被按了上去。 许玉潋意识回归后几秒后才察觉到不对。 事实上今晚不对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只是这次,不对得有点离谱了。 他几乎是惊叫出声。 “我是直男!” 卫厉宥之前可能还会笑着认同他的说法,但他现在给不出回答。 他神情认真地跪在那片藤蔓后面,舌尖伸到里面,仿佛在做什么战略计划那样认真,仔仔细细地模仿着某种动作开始动作。 卫厉宥这样的人虽然冷漠,但在学生时代,的确是各种老师心里最优秀的学生。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面面俱到。 卫厉宥不想错过任何一点取悦小少爷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