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正欲说什么,你拦下她,让她先去忙。
无双瞪了温玉山一眼,将门摔得震天响。
温玉山笑得志得意满,对你耳语:「最难消受美人恩哪。」
温热的气息擦过你的耳朵,你只要微微转头,他的唇就能贴上你的面颊。
这个距离,太近了。
你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拉远,左右端详一阵,笑道:「温大人有断袖之癖?模样倒是标致,给萧某暖床倒也够格。只可惜……」
「可惜什么?」
「燕珩善妒,不会允许你上我的榻。」
温玉山不高兴了:「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不识字的狼崽子?」
他不高兴你就高兴了。
「别的不说,他比你年轻。年轻才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温玉山哀叹一声,将脸埋进你的颈窝:「萧负,你真会气人。」
「温大人,即便你心悦的人是男子,也当礼貌追求,而不是像登徒子一样毛手毛脚。滚开,别占我的便宜。」
温玉山笑起来,温热的呼吸烫红了你的耳朵。
你见过的男子,有萧仁那种暴戾粗莽的,有李慕那种客套疏离的,有李桓那种工于心计的,还有燕珩那种乖巧听话的,唯独没有温玉山这样难缠的。
「我在岭南时,想得最多的人就是你。真不要命啊萧负,单枪匹马的就要把我们全踩死,偏还让你做成了。
「我那时就在想,你可千万不能在我回京之前死。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来要你的命,我希望是我。」
你觉得他大概是失心疯了,说的什么疯话。
「可惜了,我这一生是要长命百岁的。倒是温大人站错了队,恐怕不得善终。」
颈边的呼吸依旧滚烫,但你和温玉山各怀鬼胎,都想弄死对方。
温玉山这才坐正,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油皮信封包着,没写寄给谁。
但你认出,这是你留给孟鸳专用的信纸。
「萧大人此言差矣,站错队的不一定是我。」
你按着那封信:「一封信罢了,能影响什么?你大可将它散布出去,看我会不会怕。」
温玉山亦按住信的另一角:「温某便是知道萧大人不怕,才拿来还给大人的。却也想和大人说一句,乾坤未定,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温家在京城经营近百年而不倒,别的不说,经验不可能少,宁可不站队,断没有站错队的道理。
这种世家大族,大多是和梅忘尘那样,两边都拢着,谁也不得罪。
除非,七皇子有必胜的把握。
没过多久,姚贵妃晋封皇贵妃的旨意下来了。
中宫之位空悬多年,就在众嫔妃都死了心的时候,姚贵妃半只脚踩到了后位。
有些唬人,要不是你日日听李桓的吩咐,恐怕也要以为太子之位即将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