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倒是没什麽反应,只是有些为即将见到琴酒感到有些头疼。
毕竟这个家夥可不好糊弄,想来不管他怎麽解释,这次都躲不过惩罚了。
回想起曾经才进入组织时因为犯错而进了惩戒室的经历,诸伏景光感到一阵牙酸。
那段经历对他来说还是很难忘的,当时他还没有分到威士忌小组,正处于一个人单干的时间,那顿惩罚让他一个人在出租屋里躺了整整一天才缓过劲来。
但是今天一顿罚恐怕一时跑不了,毕竟是他自己让青木修不要下楼,否则以他的身手,即便有那麽多警察和保安也难以留下那位高管的性命。
“走吧……”诸伏景光迅速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伸手把青木修从床上拉下来。
“去见见琴酒。”
明明犯了错的人是诸伏景光,但青木修看上去却比他还要紧张。
在去组织基地的路上,诸伏景光注意到青木修的下颌一直紧紧绷着,嘴唇也下意识抿起来。
“我没事,不要担心。”
感受到诸伏景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青木修转过头,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琴酒不会罚你的。”
诸伏景光只当他在安慰自己,他苏格兰威士忌又不是什麽重要人物,犯了错自然得按照组织的流程来。
两人在惩戒室里找到琴酒,後者正靠在一张椅子上抽着烟,看样子已经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
“我还以为你俩不会来呢。”
琴酒仿佛对谁都是这幅样子,没什麽好态度,好在诸伏景光早就习惯他这个样子,直接忽视掉琴酒话中的嘲讽。
“说吧,这次的惩罚是什麽?”
“苏格兰?”这倒是有些出乎琴酒的意料了。
“没想到犯错的人是你啊。”
“我……”
诸伏景光正想要补充什麽,突然被青木修一把塞到背後去!
“不是的!”
青木修挡在两人中间,用自己的身形死死遮盖住诸伏景光,昂起头看向琴酒。
“犯错的人是我!”
诸伏景光注意到对方落在自己手腕上的右手还在微微颤抖,显然是十分害怕琴酒,依然坚定地护在自己面前。
“怎麽说?你们俩要在我面前上演一出‘兄弟情深’?”
琴酒也没想到青木修会突然站出来。
“还是说——苏格兰你有意在维护杜林标呢?”
他的笑容很是恶劣。
“这麽短的时间,你就和他培养出感情了?”
“琴酒你在胡说什麽?我们就事论事!”
诸伏景光想从青木修身後出来,但是对方的右手铁钳一样把他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半分。
“不是的!”
青木修的声音发着抖,但音量不小,甚至在逼仄的惩戒室里形成了一阵回音。
“是我犯了错!”他看向琴酒狼一样碧绿的眼睛。
“是我没有来得及按照苏格兰的要去到达隐藏地点,这才让那个人在那麽多警察的保护下捡回一条命。”
“没有到达隐藏地点?”琴酒虽然还在反问,但明显已经对青木修的话相信了七八分,擡手将没有吸完的烟摁在青木修的肩膀上。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热意,青木修用了力气顶住琴酒施加下的力道,半步不曾退让。
“是,原因都在我身上。”
“苏格兰不是狙击手吗?你没有完成的任务,他为什麽不及时补枪?”
琴酒果真不好糊弄,诸伏景光想要说什麽,却发现嗓子一阵发哑,干得说不出一个字。
“现场有太多的人,我们在楼上观察时就发现那里没有什麽合适的狙击点位,苏格兰这才安排我下楼准备进行暗杀。”
说出第一句话之後,青木修整个人放松多了,後面的话也越说越顺畅,话语间把诸伏景光从任务失败的原因里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