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太子脸侧还有一片淡淡的乌青。
“孤自己也不过是马车随行,白府丞好大的架子。”
凌霁淡淡瞥了来人一眼,嗯,八个人质不对,八个詹事府官员。
虽然还有几个没来,估计是被亲爹拦着了,但是,来了这么多个也够了。
“我等今日是救灾,不是巡视,要不得这副做派。”
他大概钦点了一番,坐轿子的居然还有两个,照他们这个拖拖拉拉的效率,猴年马月才能去到那边?
“可以骑马,也可以乘马车,但万万不可像这样耽误了灾情,若是觉得自己没这个本事去到蓟川的,回各自的府邸便是。”
白礼等人这才很不情愿地下了轿,面色忧郁。
章青云看了眼太子专用的马车,提醒道:
“殿下您带太子妃一道前往蓟川,虽是伉俪情深,但这影响怕是也不好啊。”
夏枝汀想,早知道就继续女扮男装了,大不了半路再卸掉就是了,哪还有那么多质疑
凌霁反却问道:“太子妃有医术在身,是为悬壶济世而来,哪有影响不好之说?这不是正灾民们最需要的吗?”
“太子妃能懂医吗?”
白礼这时从旁边探了个头,将信将疑。
夏枝汀却突然抄起一个瓷枕,快准狠,往他的肘弯一侧敲去!
那是麻筋的位置。
激得白礼肘臂一阵发麻,好像一时半会都动不了了!
“嘶——”
白礼面露惊愕,“太子妃,您这是做了什么?”
夏枝汀扬眉道:“你说就本宫到底懂不懂吧?”
妇唱夫随
“微臣不该质疑太子妃的医术!”
白礼一秒认怂。
于是太子率领的这一支人马,以及身后的大批物资,就这么小有规模地出了京城。
半个时辰后,凌霁差人交给父皇的信件,也才刚刚抵达紫宸殿。
桓帝看到信件之后,竟然莫名涌上了几分自责的心。
他不该疑心霁儿的
他在怀疑霁儿用心不轨,甚至还动了废太子的念头,结果出了地震的事,霁儿二话不说,不顾安危,直接率着自己的亲信、带着物资,前往救灾去了!
这到底是何其博大的胸襟?
换作寻常有点野心的太子,若是知道自己要被废了,怕是早就已经开始养精蓄锐,静观时变了,又怎么可能会去冒这样的险?
纵使感情冷淡,那也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桓帝内心深处难免触动。
他心道霁儿这次若是能够平安回来,那便不会再去怀疑他了。
于此同时,户部尚书、侍郎、内史等大臣,也纷纷找上了紫宸殿,面露心慌:
“太子虽是关切民生,但这也太荒诞了,蓟川现在何其凶险?他不仅自己以身试险,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