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四家的,深更半夜你偷人不成,倒叫人来扰人清梦,是何居心?”
好一个出言不逊的尤老太公。
白绮顿觉不悦,直言问道:“老人家在何处瞧见章伶儿与人眉来眼去?”
“章什么?”尤老太公像是有些耳背。
白绮指了指章伶儿,稍微提高音量,一字一顿道:“章伶儿。”
“哦……”尤老太公长叹一声,耳朵突然又好使了,“你说尤四家的便是了,嗬嗬……”
“问你呢!”白绮猛地拍一掌桌子,发出“啪”一声闷响,倒是将孟纨骇得不轻,下意识将脊背挺直。
白绮近日来言行颇为怪异,可谓是到了不讲分寸的地步。
孟纨逐渐有些摸不透她心思,今夜孟纨万事小心翼翼,时刻提防着她的举动,唯恐白绮一个不顺心便将尤老太公给活剥了。
“如何得知?莫非布庄掌柜同你是相好?”白绮开始口不择言含血喷人。
尤老太公两眼一翻,险些当场昏厥过去。
“你你你……”他半晌未能够顺过气来。
“既然布庄掌柜并非是你是相好儿,他与旁人挤眉弄眼时你怎的瞧得清楚明了?”
尤老太公喉咙堵着一口痰,上不来下不去,抬起一只手直指白绮面门,口中发出“嗬嗬”喘气声。
孟纨不动声色把他抬起的右手往下压,不能容忍旁人对师尊不敬。
“尤四同你说的?”
白绮毫无由来的一句话直叫尤老太公瞪圆了一双浑浊的眸子,一副见了鬼的惊惧神情。
章伶儿不明就里,泪眼婆娑望着白绮,“姑娘此话怎么说?”
白绮话一出口,孟纨已捋清了个中缘由。
若非当事人尤四先行告知尤老太公相关实情,他怎知尤四何时归家,进而及时向其告状称章伶儿与布庄掌柜有染。
至于其间缘由,或许只有尤四本人能说清道明了。
“尤四往何处去了?”白绮并未立刻回应章伶儿,犹自问尤老太公。
前世9她朝孟纨使了个眼色
未听见尤老太公的回应,却闻得屋外喊打喊杀的叫嚷声传来。
“哪里来的外乡人,竟敢在尤家村造次?”
“拖出来,统统烧死!”
“尤四家的,速速滚出来受罚。”
“……”
白绮神色一凛,视线瞥向尤老太公,讥讽道:“尤老太公不愧是村子里极有威望之人。”
尤老太公一张老脸憋的紫胀,神色却逐渐缓和下来,沙哑着嗓子应道:“哪有姑娘你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