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难得见她孤身一人,于是就来见她。
越少珩来了兴致,对她邀约道:“走,跟我去街上逛逛。”
霍令仪撇嘴:“不去。”
“想被人看戏?”越少珩下巴抬了下,意有所指。
他指的是那群好事的世家子弟。
今日这件事,不知他们背地里会如何编排,但她确实不想留在此处被人当猴子看。
霍令仪无可奈何答应了他:“走吧。”
正巧她也有事想跟他说。
军师他只是玩玩,她却当了真
街市热闹繁荣,可霍令仪已经逛过一轮,看什么都兴致缺缺。
越少珩倒是饶有兴趣,不紧不慢地相伴她身侧。
见她默不作声,十分沉闷,越少珩想起郭信回小两口时常闹别扭时,也是这样。
一言不合就闷不做声,直到郭信回低声下气去哄,才重新变得如胶似漆。
她向来不擅掩藏自己的情绪,越少珩自然察觉到,便问她:“还生气?”
霍令仪回过神来,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她方才对他的忽视确实生气,可他因为她耍赖开的玩笑,就从四楼一跃而下,达成了她的无理要求,反倒叫她难为情起来。
她不知如何面对他的盛情,只好摇了摇头:“没有。”
越少珩声音低沉了许多,意外的有几分温柔:“那你为何愁眉苦脸。因何不高兴了?”
霍令仪之所以郁闷,是因为出师不利,计划落败,诸事不顺。
如今同谋者就在面前,她不跟他倾诉,还能跟谁倾诉。
一份忧愁理应分作两半。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她也不再藏着掖着,坦诚道:“我不高兴,是因为咱们当初说好了合作,我辛辛苦苦折腾筹谋,结果你突然撂挑子不干了,说不理我就不理我。这倒还是其次,主要是另外两个人失了踪迹,孟玄朗不知被你安排到了哪里,青骊最近被她父亲囚居在府,大家成了一盘散沙,留我一人茫然无助,这算怎么一回事。”
越少珩听出了她的埋怨和失落,便劝道:“此事作罢不就好了。”
他也不想费这些功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哪里是拆散别人,分明是给他添堵。
霍令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轻飘飘一句作罢,把她的辛苦付出置于何地?
他只是玩玩,她却当了真。
她做事,从来没有半途而废之理,总要得出一个结果才肯罢休。
霍令仪眼底有怒火幽幽闪烁,冷嘲热讽道:“王爷说得倒是轻松,你出过什么力,献过什么策,全都是我一个人在想法子,你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了?好啊,既然你要一拍两散,我成全你,你把孟玄朗放出来,你别再管我和他的事,也不许横插一脚,破坏我们的感情。”
越少珩忽然停住了脚步,凝眸落在眼前与他叫嚣的少女身上,喉头滚动似有什么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