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谁?梁王?”辛晚楼惊讶道,“梁王不是已经娶了高吟吟吗?”
“公主能给他做妾?”
“可是大靖皇嗣不多,除了上一辈这位最小的梁王,这一辈可就只剩下……太子殿下。”
沈羡亭沉思道:“太子殿下还未娶妻,是万万不可先纳一个妾室的……况且他将来要继承大统,总不会娶一个异族女子做太子妃、将来再做皇后啊。”
“那她要嫁给谁……”他低头喃喃,“总不会真要嫁给梁王当妾——”
“她嫁谁跟你有什么关系?”辛晚楼无语道,“那都是上位者的事,你操哪门子的闲心……”
“可这事太奇怪了,”沈羡亭凑身上前,神情严肃,压低嗓音对辛晚楼道,“这支商队是给色然大公主送聘礼的,可民间却没有这位公主要和亲的一点风声——”
“你是见过那个公主,看上她了,不愿意她和亲吗?”辛晚楼怼道。
沈羡亭无语凝噎。
“啊?我没见过她啊……”
“那不就得了——你管她嫁给谁?”
辛晚楼推他从自己床上下去,又拉起自己的被子,道:
“沈羡亭,不操闲心的人——命长。”
*
天还没亮的时候,两人还正与周公会面,房门却被乔柯狠狠砸开。他大喊道:
“喂,动作快点,要赶路了!可别耽误了老子的正事。”
沈羡亭被他吓得脑壳疼,耳朵都快被那人喊聋。他撑着地铺起身,捂着自己一边耳朵,难得地不耐道:
“好……就来……”
乔柯瞧见他也睡在地上,与自己并无两样,乐得嗤笑一声,道:
“怎么……不睡马厩也得睡地板啊?”
随即,仰天大笑出门去。
沈羡亭向来好脾气,这时也捂着耳朵忍不住骂一句:
“这人有病吧……”
辛晚楼一个鹞子翻身坐在床边,怒道:
“该死,我真想杀了他!”
两人收拾一阵匆忙下楼,乔柯半中间遣人催了好几次,每次都得跟他们吵架,平白耽误许多时间。待他们下了楼,那位宗三郎已经坐在马车里、而商队众人已准备走了。
“你俩,磨磨唧唧的……赶紧走了!”
沈羡亭自客栈后院牵了小白马过来,辛晚楼又借商队一匹棕马。二人骑在马背上,慢悠悠地跟着商队前进。
天还黑着,商队走的不快,原因是那位宗三郎的马车装了太多东西,太重。他俩原先以为那都是货物,如今却知——那都是送给色然大公主的聘礼了。
今日二人仍未窥见宗三的模样。两人骑马跟在队伍最后,远远瞧见乔柯正鞍前马后地绕着那马车的窗户走,极高兴地跟窗内那人说话。
乔柯跟那三公子在一起的模样,堪称一句“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