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知回答道:“随意洒了些在衣领上。”
秦香絮问道:“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装醉?好玩?”
“累了。”
沈鹤知俯身靠近她,“想央央陪。”
身孕
“累了你就该什么都不做,专心睡觉才是。”秦香絮见他眼下乌青深重,便知他这些日子有多么劳累。
她将人推倒在床,用了点命令的语气说道:“赶紧给我闭上眼,听见没有。”
沈鹤知抓着她的手,薄唇轻启,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
秦香絮毫不犹豫地打断他:“要可是也给我睡醒后再可是。”
她继续说道:“你是觉着自己身子是铁打的,怎么都坏不了,还是觉着活得嫌长?成日累下去,身子早晚挨不住,所以我叫你休息你就休息,听话行不行?”
说完,秦香絮在沈鹤知身边躺下,催促道:“我会陪着你的,快睡。”
沈鹤知看了看她,轻叹口气,随即眼睫轻颤,阖上了双眸。
只是眼睛虽是闭上,但他却没立马入睡,还是问了句:“你这些时日与孙涵月相处,可探出什么东西来了吗?”
“还是那几样,”秦香絮随意地说:“问她,她只道家中人重病,至于是什么病,则只字不提,不过据我猜测,男人难以启齿的病症,无非就是那些,刘温应是这些年来沉溺美色,销魂过头,亏空了身子。”
她越想越觉着是这么个道理,接着道:“不然你说,一个好色如命的人,怎么会突然间转了性子,只守着他的王妃,连妾室都不要。”
“许是吧。”
沈鹤知道:“你若有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提。”
秦香絮很快道:“这话不用你说,我自个儿知道,我跟我夫君客气什么,是不是?”
沈鹤知轻轻地笑了一声,“嗯。”
秦香絮想起什么:“啊,对了,你那信仿好没有,我马上就要用了。”
“放在书房,你若要,我现在派人去取来。”
“不了不了,你还是先歇着吧,等醒了以后再说。”
秦香絮叹口气道:“这件事倒是好处理,但你身上的事务,依我看,似乎还要耗上好一阵才能处理完,会不会耽搁咱们离京?”
“不会。”沈鹤知答得果断。
“你这么肯定?”秦香絮问道。
“你不信我?”沈鹤知侧身,睁开墨玉眼眸,看向秦香絮。
他神情冷淡,声线也平稳得没什么起伏,可说出的话,却能莫名让人信服。
“好了好了,”秦香絮勾了勾他纤长的手指,温声道:“我怎么会不信你呢。”
她朝他笑了笑,说:“你觉得,咱们离京以后,去哪儿好?”
沈鹤知问:“你不是说想去温暖如春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