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以前,他的没轻没重,大半是为了给她个教训,叫她长记性,认清和从此他绑到一起的现状;时时刻刻铭记,不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只能由他掌控。
“我下次注意。”他渐渐松开的手,游离在她的腰线上,“不要背,那就换一个姿势。”
他对她的纵容,仍是有限的。
他可以听取她的建议,至于接不接受,那是另一回事了。
容恪搂住那尺软腰,向胸前一拽;左手按着胁下,右手托起双腿,温香软玉满怀。
一个晃神,冷冽的气息将卫琳琅团团包围。她羞赧万分,偏偏悬在空中,胳膊必须环住他的脖子方能稳当。而整个人也不得不向他靠拢,直到身贴身,呼吸连着呼吸。
容恪的步履很稳健,寄身于他之怀,几乎察觉不到晃动。
“那两个小鬼,便那般招你怜爱?”湿热的吐息喷向颈窝,令人阵阵发麻。
卫琳琅浑身僵直,备受煎熬,艰难挤出只言片语:“长得好看,谁见了都喜欢。”
也就你这种怪胎,才狠得下心去凶人家。她腹诽。
“我不好看?”话赶话,容恪问。
他的胸膛宽阔坚。挺,却依然无法隔绝夹道两侧热切的注视。
卫琳琅如芒在背,把脸往他肩窝埋下去,闷声闷气道:“你和他们,根本没有可比性。”
韫和怀素天真烂漫,心地纯真,哪似他,心黑手狠,完全不匹配那副出众的皮囊。
容恪的嗓音悠悠的:“即便没有可比性,那也是无可替代的。”
卫琳琅无可否认。
她从前的生活,有爹娘,有表兄,有曹家人。自从踏入侯府那刻,那些影子悄无声息地溜走了。剩下的,尽是容恪的。
他的音容面貌,和他一样霸道,挤占了其他,将她的记忆填得满满当当。
她好像,不再需要别人了。
后来,卫琳琅没有明确回应,只是依偎着容恪,静静感受心脏的跃动。
是夜。
卫琳琅辗转反侧,连连嗟叹。
今夜轮到宝凝上夜。觉察里间有响动,宝凝端着烛台进来询问情况。
素纱帐内,勾勒出一缕抱膝枯坐的剪影。
宝凝就着烛台,点亮两盏灯,而后卷起帷幔,担忧打量帐中人,发觉面容憔悴,气色不佳,便殷殷关切道:“夫人,您是不是哪里难受?要不要紧?不行就请郎中来看看?”
接连不断的疑问抛出口,得到的却是一个毫不相干的答案:“把针线找出来,拿给我吧。”
宝凝一愣,仍更在她的身体状况:“夫人,真不需要叫郎中诊一诊吗?奴婢看您不大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