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寻常女子怎么能跟公主嫂嫂比?
恐怕只是远远瞧着像罢了。
“兄长出事了”
姜幼安也未瞧清幸远之长什么样。
只看见他长了双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明亮的狐狸眼,单看这双眼,竟不太像幸寺卿,反倒更像裴恕那个纨绔。
但姜幼安此刻的心神都系在萧伍身上,匆匆一撇就收回了视线。
“幸苦顾师兄,不过我不回医馆。”
她复而看向顾勺,话音
很轻却不容置疑:“我在这里等。”
顾勺话虽说的满,但他今日毕竟不曾见过萧伍,那萧伍的安危便不算落实,姜幼安终归无法放心。
顾青树没想到顾幺幺这般执拗,倔起来竟与师弟不遑多让,真不愧是夫妻。
“也罢。”
他还得赶紧把幸远之送回县衙,不好一直在此处逗留,便道:“我快去快回,弟妹且先回马车等着,莫受了凉。”
姜幼安淡淡颔首。
顾青树抱了抱拳,转身走了。
那厢幸远之反应倒是快,在顾青树转身前便放下了车帘。
离开苍鹤前他便知晓镇远侯将要娶亲,过年回渤海本是备了份厚礼,可惜如今全都被拦在青禾镇外了,只他一人被困手困脚脚的接回苍鹤。
没礼送,镇远侯也不在此处,贸然与侯夫人攀谈反倒失礼。
还是等镇远侯回来再登门拜访比较妥当。
两列精兵护着镇远侯府的马车缓缓驶离。
姜幼安亦不曾停留,径直转身走回马车。
叶晋方才在后头听了大概,心头微松,但脸色仍不太好看,显然还气着,只是不知到底是还在生姜幼安的气还是怨起了萧伍行事不周全,平白惹大家担心。
北风呼啸,天边骤然飘起雪来。
不肖片刻锦盘便被支了出来,走到马车前头,看向双手抱胸缩在车头的叶晋道:“表公子,姑娘让你进马车。”
叶晋还在生气:“不去,我不冷。”
这会儿想起他这个表兄来了,方才不管不顾往镇远侯府马车前冲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锦盘闻言圆脸略显愁苦地皱了皱,又向前一步,压低了声:“姑娘猜到表公子会这么说,已然交待了,表公子若不进马车,那便是抗谕不遵。”
竟是拿太子之尊压他了。
叶晋顿时气得脸僵,气哼,但终归不舍得放声,只敢压着声线低声犯倔:“那就罚我,我认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