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魏言和这般主动致电慰问的,如今看来实在是很难得。
童姩感到一阵酸涩,眼泪差点掉落:“谢谢魏叔叔。”
“你在栾城吗?”魏言和问。
“不,我还在京江市。”童姩回答:“准备一会儿就去机场了。”
魏言和惋惜说道:“这样啊,我还想着,由我约上你父亲生前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吃饭,大家坐下来了解了解你家的现状,看看能否帮到你。”
“真的吗?”童姩睁大眼睛,很是惊喜:“如果是这样,那真是谢谢魏叔叔了。”
“客气了。那你今天还走吗?”
童姩赶紧说:“不走了,我等您电话。”
魏言和谦和的语气应道:“那好,傍晚联系你,到时我顺便去接你如何?”
“好的。”
挂了电话,童姩的心情转好了几分。
印象中魏言和是一名很有礼节的绅士,看上去是个不错的人,说不定真的能帮她解决问题。
可高兴的心情一瞬而转,童姩想起昨晚傅知浔说的那番话——
“自古无奸不商,你并没有让我看见,如果我借你钱,将会为我带来什么价值。”
“你来之前,至少要想清楚,你手里有哪些筹码。”
下颌抵在手机上,童姩陷入沉思:“我手里的筹码……是什么呢?”
7维酒店和股份都已出售,栾城的别墅虽一直是他们一家三口在住,但产权却是别人的,如此看来,现在她手中最值钱的,也就是她在京江市的这套公寓了,这两年价值上涨不少。
可这才值几个钱?只值四个亿的一小只角而已。
童姩叹气,复又躺回了地面,望着天花板不禁感叹。
原来自己竟是这般无能,连可以交易的筹码都拿不出来一个。
傍晚时分,魏言和如约而至。
童姩想着毕竟是和几个长辈一起吃饭,便穿了一条乖巧的白色长裙,将长发束起,捆了个粉色发圈,整个人看上去十分青春靓丽,站在路边成为了一道惹眼的风景。
魏言和下车来为童姩开门,笑意盈盈,不吝夸赞:“今天很漂亮。”
童姩笑了笑,坐上了车。
她以为魏言和会坐在副驾驶座,却不想他从车尾绕过去,打开车门也坐上了后座。
好在中间空了一个位置,童姩便没有多想。
吃饭的地方在一家高档会所内,除了童姩和魏言和之外,到场的还有八九个人,皆与魏言和差不多年纪。其中有两位还是女企业家,看上去干练又知性。
见场上有女人,童姩的戒备心便卸下不少。
魏言和为她介绍每一个人,童姩才想起来,有两位以前随着童挽阳应酬时,她是见过面的。
这些人像长辈一般,笑眯眯地关心着她:“童姩长大了,长得可真是亭亭玉立水灵灵的,不知道在学校里谈恋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