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和泠姨去看戏了?怎么没一起吃个饭再回来?”
谈祈深今夜回了老宅,正与谈湛清下棋。
万姮将包递给佣人,接过一杯清热解暑的茶,她喝了一口,计上心头,“颜小姐突然有事离开了,我和你泠姨也就回来了。”
谈祈深执棋的手一顿,他倏地掀眼,脸上倒是波澜不惊,声音如常的问,“哪个颜小姐?”
万姮亲手给父子俩人添了杯茶水,不紧不慢的回答,“除了你的前女友,还会是哪个颜小姐。”
谈祈深将指尖黑子落定,他只看着棋盘,并不说话。
谈湛清闻言深深的看了万姮一眼。
似乎在问她,为什么这么扎儿子的心?
万姮不理会谈湛清的眼神,今天像是卯足了劲要刺激他。
她又说,“好像是颜小姐男朋友打来的电话,她接完后就马上走了。”
万姮的语气像是在唠家常,说完这句话后,她转而上了楼,也不管谈祈深是什么样的反应。
果然,这句话触发了关键词,谈祈深眉峰倏地蹙紧,漆黑的眼沉郁,精力再不像之前那般专注。
手中拿的那枚棋子迟迟不落,看起来像在举棋不定。
他的反常旁边的谈湛清自然能感受的到。
半分钟后谈祈深还是那副动作,谈湛清不得不瞥了他一眼,气定神闲的提醒了他一句,“落子无悔。”
也不知道是在说棋,还是在说别的方面。
谈祈深垂眼,将那一颗棋子落下。
可棋盘上的局面瞬间明了,谈湛清挑眉,直接吃掉黑棋两子,他蛮有深意的说,“你输了。”
谈祈深看着吞掉黑棋的白棋。
棋局已定。
是他输了。
那幅画呢?
谈祈深没在老宅用餐,与谈湛清下完棋后,直接回了家。
车子一路疾驰。
没等闻波开车门,谈祈深自己下了车,他神色匆忙,脚步急促,是平时少有的急切。
南叔刚想迎接他,就听到眼前男人一声质问,“南叔,那幅画呢?”
谈祈深黑眸紧紧盯着他,面色沉冷又严肃。
“哪幅画?”南叔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最近家中也没有买过什么画,不明白他问的是哪幅。
谈祈深蹙眉,声音又低又哑,“颜缦送我的生日礼物。”
南叔满脸震惊又惶恐,“您不是说让我扔了?”
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时间太过久远。
怎么又突然想起来了?
谈祈深眸底倏地晦暗,嗓口微紧,“扔哪了?”
“扔哪……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