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衔霜也有苦说不出:“不是你们俩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搞得我多自信的。”
王峥无辜:“怪我?我说了太多糖不行的。”
奚瑛无助摊手:“呃我刚喝第一口粥,这个是正常的。”
得了,午膳早些吃吧。
秦姝言缓过来了还是不打击洛衔霜:“就是吧你还多为我考虑的,其实也不难吃。”
洛衔霜一脸嫌弃——对,自我嫌弃。
“得了吧,你脸不要再皱成一团了。”
万松顶
虽然甜过了些,但总归慢慢吃还是能忍忍的。所以吃着饭几人便开始聊天,根本无视“食不言”那一套。
“说起来最近好清闲啊。”洛衔霜咬着筷子等嘴里的甜味散一撒。
秦姝言抬起眼,用一种“你是不是疯了”的眼神瞧着洛衔霜:“如果你觉得一不小心撞上季语山跳楼这算是平常的话……那是挺清闲的。”
“那又不是我做的,她自己的选择,与我何干?”洛衔霜无辜耸肩。
本来奚瑛和王峥都真心想说:就算时局不好,但也哪有这么多事给你做啊?
听了这事突然就没那么想说了。
那也就只是前些,挺久前,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大雪落下的时候,韩蕴组了个局,几个妃嫔都说去棠梨阁那边下棋品茶观雪。
洛衔霜慢慢过去了几人才上楼,一上去便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啊——”
洛衔霜赶紧去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便发现楼下有一具尸体,刚才上楼不是走的那边,便也没注意到。
洛衔霜莫名就是知道了那是谁,下意识退了一步,这一退便撞到了秦姝言。
秦姝言声如蚊讷:“是……季语山吗?”
洛衔霜慢慢地点了下头。
等一群人走下去,也已经传了太医和侍卫们来了。
确认是辰妃没一会儿,正当韩蕴也犹豫着到底怎么处理她,洛衔霜却解了外衫蹲下去给季语山盖好。
秦姝言没说话,只是默然上去给洛衔霜搭好斗篷。
洛衔霜拢了拢狐裘,说:“到底这么多年了,好生葬了吧。”
“已经差人去给皇上说了,我也是这个意思。”韩蕴语气温和,莫名却也有些伤感意思。
但秦姝言觉着,韩蕴也并不是真的多伤心的,只是更像是……失落。
算起来,韩蕴和季语山虽然一致不和,但也都是身居高位,难得纠缠好多年,突然没了对手,难免失落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