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衔霜一哽,其实也还好了,可能也是习惯了,反正她倒是也不觉得有什么。
秦姝言递给洛衔霜一小碗粥,慢慢悠悠地道:“好了,过些天好不好?”
“成交!”
这一过,也就到了洛衔霜对朝堂上的事感兴趣的时候了。
九月初三。
长宁进宫来看洛衔霜。
洛衔霜和秦姝言本来是坐在一处腻腻歪歪地看书的,听着消息赶紧就站起来——一般来说听着消息了长宁也就马上到了。
三个人坐在一处,照例就是下着棋打发时间,顺便聊天的。
洛衔霜屏退了宫人,剩下的时间自然是不必顾忌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了。
“对了,宁烟斜最近什么动静?”
长宁想了想,比较准确地说:“不知道,感觉像皇帝的人,但感觉和何承暄、沈斫清私交也不差。”
秦姝言抱着手臂,知道长宁话里话外的意思——那可是个精明的人,算个狠角色,周旋权势可是一点不差。
洛衔霜抿着嘴,说:“别的呢?”
“他啊,现在去刑部了,皇帝点的,沈斫清和何承暄都没反对。”
“那但凡然不能反对啊,皇帝都说了人,犯不着再说什么了吧,而且……不是说了他立场不明吗?”秦姝言慢条斯理地帮洛衔霜下了一着棋,招来长宁忿忿不平地蹬视。
洛衔霜拉着秦姝言,秦姝言有恃无恐也反过去瞪长宁,眼神里明晃晃就说着:你看你看,衔霜跟我是一边的哦。
洛衔霜才不正面参与他们俩的掐架,好在长宁及时止损,知难而退,接上了刚才的话题:“说起来宁烟斜也是个狠角色,这才一个月左右吧,刑部就出局了一个人,不知道有没有党派。”
洛衔霜眉梢一挑:“谁啊?”
“原先的侍郎,感觉会有沈斫清的手笔在里面,手法有些熟悉了。”
洛衔霜呼了口气,道:“疯子,一个月,侍郎?皇帝这么着急啊?”
洛衔霜没说,但秦姝言分明觉得还该右后半句话是“太医诊脉诊出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吗”。
“就是因为这,现在感觉他们对宁烟斜很是顾忌,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也成为政治牺牲品。”
洛衔霜轻轻摇了摇头,道:“不会。”
秦姝言道:“说起来,顾忌的话……处境如何?”
“目前是还好,毕竟都看得出算是皇帝青眼有加的人,犯不着上赶着自讨苦吃。”
政治话题自然也不能占聊天的全部内容,所以几句话之后话题也就很自然地变得轻松不少。
长宁走了之后,秦姝言才问洛衔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