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母亲生辰
“袭白……”
陈素不可置信地偏头瞧向了袭白,她没想到袭白会点头。
她是她的贴身丫鬟,她就站在她的身後,她怎麽可能不知晓她到底有没有推陈秀盈。
“姑娘……”
袭白忍着泪,良久才吐出那句话:“您就承认了吧。”
承认?
她没做过的事情她怎麽可能承认。
“长姐!”陈秀盈愤懑地瞧着陈素:“您还不愿承认吗?”
因着袭白与画卿这句话,原本一直站在陈素身侧的陈远道也看向了陈素,那眼神似在问她,真的是你做的吗?
陈素不知自己该如何解释她并未推过陈秀盈,她受伤之事并非她所做……
“他不会相信你的?”
脱了力气跌落于地上的陈素失望地垂着眼帘,那寄居于她身体之中的另一个人在她的脑海中道:“你还看不出来吗?陈秀盈是故意陷害你的,而你袭白也是梅漱玉安插于你身侧的眼线,她从来不是什麽你的好友。”
陈素不信她的话,只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闭嘴:“你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昭珩,你现在要求的不应该是让我闭嘴,而是找到证据向你的父亲证明你从未推过陈秀盈,你要的是摆脱他们强加于你身上的罪证。”
“你别说了!”陈素紧闭双眸,试图将寄居于她身体里的人赶出去:“我求你别说了!求求你!”
“昭珩,你别上她们的当,他们想要剥夺你在你父亲心中的爱,让你的父亲自此不再信任你,若是你再不反抗,那便真的中了他们的计了。”
“我求你别说了!”
陈素倏地大喊出声,惊得原本还在咄咄逼人的梅漱玉与陈秀盈突然闭了嘴。
陈远道见陈素情绪不对,缓步走至陈素的身侧。
察觉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的陈素缓缓睁开双眸,昂首瞧向那靠近她的陈远道,泪水再度从那双如同林鹿般的双眸中掉落,颤抖着唇瓣张口:“父亲,我真的没有……”
陈远道想要信任陈素,可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陈素确实如同陈秀盈所说的那般,她推了陈秀盈,陈秀盈才因此受了伤。
他可以护她一次,但她护不了她第二次。
陈远道最终还是忍着心痛将陈素交给了梅漱玉,任由她家法伺候,并将陈素关进了柴房内。
被梅漱玉用杖责教育之时,陈素脸上的表情难看极了,但是她却没有喊出一声。
“是没力气吗?”梅漱玉没听见陈素的声音,瞧向那些行刑的家丁道:“若是再收着你们的力气,那你们便替她担了这杖刑!”
“适可而止。”陈远道知道梅漱玉的手段,他怕梅漱玉会直接打死陈素,故而一直在一侧监刑。
“怎麽?这就心疼了?”梅漱玉偏头问她:“刚刚她推秀盈的时候,我怎麽没瞧见你心疼?”
陈远道没回她,只目不转睛地盯着陈素的方向。
待陈素因杖责晕了过去後,梅漱玉才善罢甘休。
陈素受刑时大夫便一直在一侧候着,待家丁都退下之後,大夫立即拿着药箱前来医治,好半晌才止住了陈素身上的血。
止住血後,陈远道本欲将陈素带回芳芸苑养伤,没想到这梅漱玉却直接下令将陈素关进了柴房,意图饿陈素个三天三夜。
“梅漱玉!”陈远道瞪着梅漱玉吼道:“你若是再敢变本加厉,我便休了你!”
闻言,梅漱玉心中一怔,那搭于身侧的手瞬间紧握成拳状。
她好不容易才嫁给陈远道,她怎麽可能会任由陈远道休了她呢?
“不杀她可以,”梅漱玉知道陈远道是害怕她杀了陈素,她只好退步,“但她必须于柴房关上三日,三日之後禁足芳云苑一月才可!”
“好!”
陈远道应下梅漱玉,转而将陈素抱至柴房。
柴房内阴暗得很,夜里常有蛇虫老鼠出没,陈远道怕陈素被吓到,在柴房内放了许多驱赶蛇虫与老鼠的草药,并替陈素铺好了床榻。
将陈素关进柴房之後,陈远道每日都会带着饭菜去柴房看望陈素,生怕陈素被关在柴房内便受到了府中下人的欺辱。
醒来的陈素瞧见来看望她的陈远道时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但很快便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