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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第1页)

母亲

那一日赵娍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也失去了终身作为母亲的权利。

她曾短暂地期待过这个孩子的到来,她希望这个孩子来到她的身边後,她和梅行之的关系可以有所缓和,然而梅行之依旧和往前那般,不愿再给她一个多馀的眼神。

她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她与他破镜的最後一丝希望也消失了。

她可是堂堂一国的长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她却爱他爱的这般卑微。

报应。

都是报应。

这一切都是她杀了王氏的报应。

他在用沉默回应着她,“你看见了吗?你费尽心思怀上的孩子,最後也不要你了。”

思及此,躺于榻上的赵娍倏地苦笑出声,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原来,对一个人失望至极是如此感受。

既然他不要她好过,那她便同样处处折磨他。

赵娍的孩子落了後,梅漱玉曾前来瞧过她。

梅漱玉虽只字未语,但瞧向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想笑便笑吧,”赵娍没有力气再与她斗了,只无力地瞧着窗外,“这一切不过都是我的报应罢了。”

“你就这般认命了?”梅漱玉不可置信地问她。

赵娍懒得理会她。

梅漱玉此次前来本是想安慰她两句,毕竟她们二人也曾要好过。

可她瞧见赵娍的这般态度後,这气瞬间不打一处来,转身便立即离开了赵娍的屋内。

一出门,梅漱玉便瞧见了捧着热乎乎的汤药来探望赵娍的梅珂。

瞧见梅珂的梅漱玉怔愣片刻,她偏头看了要坐于美人榻侧的赵娍,又回头看向站于身前的梅珂。

梅珂瞧向她的眼神晦暗不明,梅漱玉瞧不真切他心底的思绪。

那日赵娍从台上摔落流産後,梅漱玉分明瞧见了那掩于房门之後的梅珂。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眼神里泛着得逞後的光,但也仅此一瞬便消失了,紧接着他便担忧地从房内跑了出来,像是害怕极了。

瞧见赵娍身下血的梅珂慌乱地尖叫出声,爬至赵娍的身侧,一遍又一遍地唤着母亲。

泪水不住地从眼眶滑落,看似悲伤的模样如同失去他母亲那天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真的当赵娍为母亲才会那般伤心,只有赵娍瞧出了他心底的思绪。

他那眼底的泪水不是悲伤,而是得逞後的喜极而泣。

他似是再说,“母亲,你瞧见了吗?我终于让她遭受了报应。”

瞧见那一幕的梅漱玉只觉得眼前的梅珂可怕极了,撞见梅珂的那一瞬,梅漱玉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目光。

梅珂恭敬地向她问了声好,紧接着端着药进了屋内,伺候赵娍将药喝了下去。

在梅珂的悉心照顾下,赵娍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只是心中郁结难解,显得双目无神,很是虚弱。

流産後,赵娍落下了病根子,每到换季之时便会感染风寒,後来便干脆不再出屋了,整个人闷在屋子里。

梅漱玉瞧着赵娍这般模样,只叹息一声,再也未曾来她的院中瞧过她,再後来,也只在宫中良妃娘娘的席间见过她几面。

总是将自己闷于屋内,赵娍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就靠太医院开的药方吊着。

“你嫁入梅府就是为了这般糟践自己的?”梅漱玉瞧着赵娍不禁皱眉。

“糟践?”赵娍冷笑一声,“我现在除了身子不大好,每日吃好,喝好,还有与他长相相似的宥璟日日来看我,我哪里算得上糟践自己呢?”

“对,您是长公主,您怎样说都对。”梅漱玉没好气地瞧了她一眼,坐至她的身侧,气鼓鼓地望着揽月阁外的湖景。

嫁入梅府後的第二年,赵娍便搬出了威远将军府,久居于揽月阁。

如今已是她搬来揽月阁的第三个年头了。

梅漱玉本不愿前来瞧她,可她心中郁结,想找人说说话,思来想去,也只有赵娍一人了。

“你怎得今日突然来瞧我?”赵娍放下手中的茶杯,擡眸看向梅漱玉。

梅漱玉叹息一声,“我们怎麽说也是交好过几年,作为你曾经的好友,我来瞧瞧你都不行了?”

“若是愿意来,你可以常来,”毕竟她一个人坐于这揽月阁中,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心中也是不畅快,“听闻你瞧上了新科状元郎?”

赵娍虽远离了望都城内,但朝堂上的消息她也略有耳闻,这名门贵女的桃色传言,她也听得一二。

“果然什麽都瞒不住你,”梅漱玉苦涩道:“明明你已经远离市井,你怎得还听得这般多。”

“日子太无趣了,总要找些乐子。”赵娍捡起一旁的画本,垂眸瞧着,提醒梅漱玉,“那新科状元郎是老师女儿的郎胥,你啊,还是另觅他人的好,莫要因此得罪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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