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确实是没法辩驳。
在涟市拍戏那几天,昼夜温差大,白天格外热,晚上又很冷,那边又不像北方有暖气,开空调对嗓子不好,影响她第二天说台词,原丛荆的身体,总是比她烫热,像火炉一样,她每晚都把两只脚,伸进他的小腿间,让他给她焐着。
其实身体上的举动,早就出卖了她。
脚对她而言,是很私密的部位,以前都不敢示人,将双脚都交给他,也说明,她早就把心也交给他了,只是他还不知情。
“你今天好唠叨啊。”尹棘纤细白皙的手指,揪起他毛衣的领子,小声问道,“那你什麽时候去莫斯科啊?”
原丛荆低眼,看向她金色的发顶,说道:“晚上就走。”
“什麽?”尹棘惊讶地擡头,看向他,“时间这麽赶的话,你为什麽不直接从涟市去莫斯科,不能直飞吗?”
原丛荆没说话,静静注视着她。
像在无声说,你真是个笨蛋啊。
尹棘的心脏微微一动。
忽然变得又酸又涨,原来,他是怕她独自坐飞机会害怕,所以只要他有时间,哪怕是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也会陪她回京。
没来得及说话。
右边的脸颊,已被男人修长的手捧起来,他微微低头,缄默地吻住她的双唇,指腹粗粝的拇指,慢慢抚着她的耳廓,一开始吻得很轻柔,很快就变得又深又重。
当他难耐地发出涩气的闷-哼时,她也攀住他肩,随着动作,珊瑚绒的睡袍突然刮蹭起一阵静电,她大脑犹如被敲了记爆栗,男人厚实有力的舌头撬开她的齿缝後,更像被簇簇的火苗点燃一样。
这时,这架波音767,撞上一阵颠簸的气流,身在万丈云巅之上,强烈的眩晕感忽然向她袭来,尹棘眯缝着双眼,飞机再次进入平流层後,机长也通过主卧的小喇叭,传递了一切如常的消息,她在这时,同意了他之前的请求。
其实她知道原丛荆的需求很强旺。
公平起见,他来陪她睡觉,她也同意,他可以偶尔过分些,每个夜晚,他都要攥着她的手,第二天起床,她总感觉,手心特别的热,但他还是没有满足,不然肯定会褪掉一层皮。
出乎意料的是,虽然是边缘性的,他还是拿出了一个小巧的锡箔纸袋,并将它塞进了她手心,淡淡地说:“帮我撕开。”
尹棘慌乱地看着他:“你要反悔吗?“
他跪在床上,随手捞起一个枕头。
另手扳起她的脑袋,将它竖放着,置在她身後,无奈地说:“笨蛋。”
“那样也会怀孕的。”耳边忽然拂过一道温热的气息,弄得她鼓膜很痒,激得她发起抖,男人的影子也压迫感十足的笼罩下来。
接下来的航程很平稳。
也没再撞见颠簸的气流,尹棘的心脏却像被放置在了跌宕不休的白云端,也被呼啸的飞机引擎声淹没,一切都结束,他附在她耳边,发出最後一声畅快的长叹,低哑的声息像揪乱的磁波,在她大脑里强而有力地乱窜。
尹棘眼角沁出泪花,听着他边调整着呼吸,边气息发颤地唤她:“丸丸。”
男人偏过头,亲她微湿的额角,轻声又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心里咯噔一下。
尹棘不解地问,无力地问:“什麽准备啊?”
他起身,简单地收拾了一番,先将超薄的水性聚氨酯,用修长的手指打了个结,做这个动作时,尹棘感觉男人格外的色气,手背的青筋都凸显出来,张驰着力量感,被他丢掉的粉色小雨伞,特别鼓涨,像是即将破裂的水气球。
男人又将手,伸向了纸巾盒。
一张丶两张丶三张,不断地抽,又拽出来,嘶嘶的摩擦声响,让她心脏涌起了奇异的颤栗感,像被这些纸巾的边缘厮磨过。
尹棘恍然觉察出,男人似乎暴露了恶劣的本性,这让她有些发怵。
就在她想起身,离开这个密闭的空间时,便听见“啪”的一声,纤细的手腕突然被他攥住,他漆黑的眼底透着侵略的意味,那道不容置喙的强势目光,让她心口像被火光烫了下。
他示意她重新躺下。
慢条斯理地帮忙擦拭起来。
尹棘难耐地缩起脚趾。
男人的嗓音透着莫名的掌控欲,低低淡淡地说:“都结婚一年多了,你也该做好容纳我的心理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