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你终于醒啦。”
深吸一口气,压住磅礴的怒火,塔泊亚眉眼尖锐地怒视梅菲利尔,嗓音带着异常的虚弱绵软:
“你对我做了什么?”
梅菲利尔放下他虚软的手,凑过来亲亲他的唇角,带着诡异的满足与幸福贴着他的心口。
“一点不入流的药,不伤身,辅助调情罢了。”
【谁他雌的要跟你调情!】
塔泊亚今天才真正了解到梅菲利尔的真面目,一口气堵在胸口,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
“……死变态。”
愉悦的笑声从心口响起,胸椎上落下一吻。
“我的荣幸。”
苍翠纯净的翡翠瞳里燃起烈火,塔泊亚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
这么多年为了梅菲利尔养出的耐心和包容,差不多快毁于一旦了。他现在只想一脚把这个变态踹得远远的,有多远踹多远。
但是全身都使不上力气,越想用力,越是无力。
覆着一层薄肌的暖白胸膛剧烈起伏,水光粼粼,全是被硬生生气出来的薄汗。
短时间内受刺激太大,精神海上掀起惊涛骇浪,塔泊亚感觉五脏六腑都揪成一团般的痛,逼得他偏头闷咳两声。
生物的本能催促他蜷缩成一团,在安稳黑暗中好好休息。但现在,他却被迫敞开,用最柔软的腹部迎接唇舌利齿,等待着被吞心噬肝。
肆意燃烧的火焰上空,笼罩了厚厚一层恐惧的阴云,倾盆大雨瓢泼而下,浇灭所有热度。黏腻厚重的冷汗与水液,压得塔泊亚喘不过气。
“……滚。”
轻飘的气音泄出,平平淡淡,似灰烬上袅袅的烟,一阵风就能吹得粉碎,轻得似乎只有发声者能感受到振动。
但是梅菲利尔停下了。
顺着深v的领口一路往上看去,每一寸肌肉线条都写满了抗拒,细微的绒毛在寒冷下战栗,代替不能运动的肢体表达。
苍白的手掌贴上心口,感受到越发微弱的跳动,和快速丧失的温度。
掌下的寒凉激得梅菲利尔清醒过来。颤着手给塔泊亚拢好睡衣和云被,梅菲利尔跪在床边,一手握住塔泊亚的手,一手贴在他的颈侧,感受着血管的搏动。
再次看过来的翡翠瞳里写满了陌生和恐惧,不是对伤害的恐惧,是仿佛世界倾倒崩塌时,产生的无力与惊恐。
那样的眼神只出现一瞬,下一秒塔泊亚已经紧紧闭上眼,努力把自己蜷缩起来,死命往回抽手缩脖子。
但是那点力道在梅菲利尔手下,微乎其微。
苍白的唇边隐隐透出一抹刺目的血色,梅菲利尔被那抹血红刺到,心口钝痛一下,将塔泊亚冷汗涔涔的半截手臂放回了被中,撤回双手,给他掖好了被角。
一直紧紧缠绕着的蛇果香悄然松开,安神的香氛得以入内,舒缓着紧绷受惊的神经。
随着幻痛的减轻,身体的无力感渐趋退却。被一层层冷汗透湿的睡衣黏在皮肤上,带来极度的不适。
针剂管壁与木质床头碰撞的声响逼得塔泊亚睁眼,愤恨的眼神刚刚投去,又转化为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