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把怀中的毒粉塞到宋婉掌心。
“你也是,一切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凌厉的剑风从宋婉背后传来,她随即将宣饮竹推出去,自己弯腰以剑撑地躲过,并将手中毒粉挥洒出去。
这个时候,宣饮竹已经跑出小院,宋婉截住想要追上去的两个刺客。
刺客被三番五次拦住,沉不住气怒道:“找死!”
宋婉丝毫不怕,她不是没刀尖舔血过,面对十多个人向她围攻,轻点脚步,冷脸执剑劈杀出重围。
受了重伤的刺客临死前,不可置信地问:“你到底什么人!?”
宋婉脸上被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闻言只是侧目淡笑:“没听过吗?”
“瞿山,宋丹慈,今日送诸位上路。”
等宋婉从巷子里出去时,已经不见宣饮竹的身影。
她牵走马儿,问卖饼阿婆可见一姑娘骑马走了?
阿婆很是担心道:“看见了呀,那姑娘一边哭一边骑马向城门方向走了。”
出城?!
宋婉不可置信,她好像
被宣饮竹骗了?
可是宣饮竹此时出漯州又是为何?
见到宋婉又要走,卖饼阿婆喊住她:“小姑娘你若是认识那孩子,记得跟她说,没什么比命更重要啊!做爹娘的哪个不期盼自己的孩子好好长大,她却偏偏说什么要别人把她葬在最好看的地方。”
宋婉愣住,不由用力握住潮湿粗糙的缰绳:“她当真这么说?”
“哪能有假?”
“多谢阿婆。”
宋婉牵马离开,路上一直想着宣饮竹临走时说的那番话。
她一路紧跟宣饮竹,可以确定的是先皇密旨还没找到,那宣饮竹又为何不告而别?还说那么丧气的话?这不像宣饮竹的作风。
宋婉越百思不得其解,越是将每一处记忆都拿出来细细分析。
从燕州到漯州,因为不断遭到刺客追杀,这路程已经走了月余,如此算来,已是近中秋之时。
街边小贩开始卖起月团小饼,时令的果子石榴、梨、枣则连成一摊,大小酒肆前已排满大酒的人家,新酒的香味混着沁冷的桂花香扑鼻而来。
酒旗在秋风中飘摇,宋婉停下远走的脚步,转身回去打了一壶酒。
宋婉出了城门也不知道向哪去,她边饮酒边随意走着。
新酒味轻,不如宣饮竹那壶酒醇香。
宋婉这样想着,看着手中的酒壶,一下愣住。
天地之大,此方只有宋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