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在身後意味深长的看着朱弦的背影,小小的身躯,可在谈论画的时候,还是一样的闪闪发光,人有时候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是一件又幸福又很不容易的事情。
郑敖在她和桑雨身上来回的观望,他又提出了一个问题:“那以你们来看,国画与西方的油画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看这满展会的古文玩,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位大佬喜欢国画肯定更多一点,桑雨立刻抢答:“自然是国画了,西方的油画画的太过写实,没有国画的留白的意境美,且一笔一线,勾勒的都十分的精准有趣,我觉得国画更好。”
很明显,桑雨的回答没有戳中郑敖,他又把目光挪向了朱弦,小丫头一双丹凤眼,谈论画的时候,神采奕奕,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朱弦低眸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郑先生想听实话嘛?”
这话逗乐了郑敖,他笑道:“我又不是古代的君王,你说假话,我还能给你拉下去砍头了?”
在场的人都笑了,朱弦也就放心了,她也在拍马屁和讲实话之间徘徊着,如果这次不说好,会不会把这麽一位大佬丢给了罗宾,那雪莉不得气死?
“在我看来,不论是国画还是油画,都是艺术,都是不同时代下不同种族的人的情感産物和表达,可是情感这种东西,本来就很虚无缥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又怎麽分得出高下呢?国画和油画都只是一种艺术的表达方式,能流传下来的都是精品,他们不论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怜悯民生疾苦和忧国忧民的心总是一样的,所以,我觉得,无法比较,只能说,根据绘画的方式不同,你更喜欢哪一种的表达方式而已。”
郑敖眼里的赞赏更佳,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又实在是对她的回答喜欢的不行,率先给她鼓起了掌,身边的人也是不断的点头称赞。
罗宾和桑雨面面相觑,他们不觉得朱弦的回答高明在哪里,不就是一碗水端了个平嘛,有什麽大不了的?
雪莉被这边的掌声吸引过来,她因为谈成一个订单,完成了任务,心情放松的时候不小心喝多了酒,就去了趟卫生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郑敖笑着对许肆道:“许先生,你的挚爱很有意思。”
许肆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
被这一句挚爱,调侃的朱弦的面孔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郑敖恰巧看见了过来的雪莉,他向雪莉伸出手:“你这个徒弟,我看起来觉得很不错,什麽时候有空?留个名片,我太太明年生日的一套饰品,还得麻烦你了。”
朱弦的眼睛一亮,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抓住许肆的衣服,开心的小表情毫不掩饰:“算我谈成了?”
许肆也被她的笑容感染了,他笑着回应:“算,怎麽不算。”
雪莉只觉得自己今天晚上是不是踩什麽狗屎运了,上了个厕所回来,就捡了个大单!
扭头再看罗宾师徒满脸吃屎的表情,她一下子任督二脉都通了,连忙握住郑敖的手,回复一定做个好的作品出来。
这个郑敖也真是个爱画的人,他对于朱弦刚刚的发言还有些意犹未尽,就又问了起来。
“对了,我记得四年前,去过拉斐尔美术学院,看了个毕业展,当时有一幅油画我的印象还很深刻,叫晚间向日葵,我听你这麽一说,对油画也感了兴趣,你师父说,你也是拉斐尔的学生,这幅画的作者你认识吗?我当时看了一眼就因为有事,匆匆走了,回头想让秘书买回来那幅画,结果找不到作者了,你可以帮忙吗?”
朱弦笑的腼腆,面上还有些羞涩:“不用买,您要是喜欢,我送您好了。”
郑敖惊喜道:“你是那个作者?”
朱弦:“对,那是我的毕业作品。”
郑敖觉得自己今天的展览办的真的很有意思,他很久以前看过的一幅画,没想到居然真的碰到了作者。
他大手一挥:“不要送,我要买,就该给艺术等量的尊重,三十万够了吗?”
三十万?!
朱弦听到这个数字,心惊肉跳的,赶紧摆手想要拒绝,雪莉眼疾手快的往她嘴里塞了个面包,堵住了她这个挡财的嘴,又给人推进了许肆的怀里,还递给许肆一个眼神,然後她笑呵呵的跟郑敖洽谈价格去了。
跟谁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
许肆心领神会的把人扣在怀里,凑近她的耳畔:“小满,不要拒绝,郑先生今天开心,就想花点钱出去,你看不出来吗?人家花个三十万,就是洒洒水,用不着你替他省钱。”
啊?
白送不行,还非得花钱?
这有钱人真是让她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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