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缠。
小鸭子奋力与那条蛇作斗争。
看她气势汹汹,大有“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之势。
沈蹊拽都拽不开她。
终于,小芙蕖一番折腾,也折腾累了。她手指动了动,紧紧攥住男人一侧的裤腿。
沈蹊的氅衣被她撩起来。
青鞭叩着芙蕖玉坠子,泠泠拂了一拂。
她呜呜了一声:咬不死。
怎麽咬都咬不死。
“小鸭子”垂头丧气,心灰意冷到了极点。
沈惊游以为她终于要放弃了,谁知,下一刻她又埋下头,用手扼住那水蛇的咽喉!
沈蹊:??!!
紧接着——
她惊恐地看着。
蛇蛇膨胀了!!
小芙蕖:哇~~~~~>O<
沈蹊:……
要命。
……
这一场昏天黑地。
她终于没了力气,两眼一黑,晕过去。
恰在此时,下人叩了叩耳房的门,送来一套干净的衣裳。
沈蹊黑着脸,走下床。
见他此番模样,对方觉得有些奇怪,却也不敢多言语,送了衣裳後,赶忙溜之大吉。
沈蹊手臂上青筋微突。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丶如今安静得不成样子的少女,半晌,轻轻吐出一口灼热的气,上前去给她更衣。
这件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
只是如今,他愈发觉得灼热丶难捱。
整个人就像要炸裂开。
那东西还是兴奋着。
即便他别开脸,尽量不去看她,可落在手掌里温热暖腻的触感,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自己在做什麽。
自己在肖想什麽。
更完衣裳,沈蹊一刻也不停,匆匆走出房间。
他觉得,自己或许要去水牢里面清净清净。
……
醒来时,兰芙蕖头疼欲裂。
她躺在自己的军帐里,周遭是暖醺醺的香气,将她的身形包裹得分外严实。一睁开眼,二姐正坐在床边,百无聊赖地看着一本话本子。
见她醒了,对方放下手里的东西,凑过来。
“怎麽样,三妹,头晕吗?”
二姐从桌上取过一碗驱寒的热汤,兰芙蕖撑着身子,坐起来。
“晕。”
她诚实地答。
而後一口一口,慢慢喝着那碗还温热着的汤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