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的声音似就在耳边,铿锵落地。对峙半晌,她牵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他忽然不想听答案了,怔怔松开手,都没意识到,滑落的第二行泪:“没人能阻止我,你见过我最狼狈的样子,你更不能了。”
花清园内,花簇丛丛,娇美幽雅,盈盈带露。晚凝倚枕而卧,虽闭目但五官浓郁的冲击力仍然不减半分。她身边的桌子上已然摆着那极具诱惑力的血碗,香气比花更甚,更令人欲罢不能。几个老嬷嬷似也被着香气迷得如醉酒一般,没注意到一只外来客。
蝴蝶扑扇着明艳的翅膀,错认了花,落在了矮榻上美人的指尖。即使美人睁目了也不曾离去,或许是寻香而来,或许是鬼迷日眼,亦或许是贪念她身上那最原始的无害的兽性。
一嬷嬷注意到,慌了神,犹记前次同样情况,主子用红火灭蝶,随後剿灭满园子蝴蝶的场景。她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又破茧了。
她轻轻晃动指尖,小家夥没动,恹恹提唇,手擡向空中,朝指尖吹了口气,蝴蝶翅膀一颤,向园子飞去。望着蝴蝶出神了片刻,她又转向了桌上的那碗血,嬷嬷极有眼力见,急忙服侍她饮尽。
晚凝轻轻叹息,不像是不悦,倒像是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又一日能有自投罗网的感觉。
李庆说过,在地牢时,那血会因为她的一声咒语而自燃。她饮了那麽多碗,也差不多了。对了,还有李庆……
“李庆还在殿中?”
嬷嬷摇头:“主子没下令,我们也没关他。李庆自我们救出来那日便走了……他被灵器砍成重伤,应跑不出宫,要不我们姐妹们去将他找来?”
晚凝面色已然不耐:“罢了,黄鼠狼要藏,凭你们几个老东西能找到?只怕他是躲在哪里偷着疗伤,伺机而动。”顿了一会,指腹揉了揉太阳穴,“你们还是去找吧,不用留,找到就杀了。”
嬷嬷们面面相觑,迟疑得点头。
——
天朗气清,熙熙做完刺绣从屋中出来,想起清殊的药所剩无几了,薛泽虽活了下来,但也被禁锢在了医馆,本是商量着派人送来的。她不太放心,怕在路上被动手脚,还是决定亲自去取。拍了拍衣裙上附着的线脚,去隔壁屋唤醒了皎月。
懒姑娘吃得饱饱的,姿势随意得瘫在床上,听到有人唤,也没拖沓麻溜起身陪着熙熙去。
在医馆门口却见晚凝身边的老嬷嬷们谈话,二人偷摸躲在角落,观察了一会,没观察个所以然来。皎月开腔:“熙熙,你五官灵,听得见吗?”
“似乎在找什麽,太远了,听不真切。”
皎月戳了戳她的手臂肉,眨巴着大眼:“你是不是也是什麽神啊妖啊的,不然怎麽有千里眼,顺风耳。”
熙熙奇怪得看她:“你什麽东西都吃,脑子迟早坏。我若是神仙,那些老妖,我直接一口一个。”
皎月也奇怪得看她:“你才是刺绣刺傻了,神仙怎麽吃妖怪?”
“那你说神仙吃什麽?”
“神仙不吃东西的……我看话本是这样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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