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录
季瑛走後,清殊似乎整日整日消沉,时常升起困意,一睡就是半日,就算醒来也恍惚。
这回清殊从梦中醒来,似乎觉得精神好些,四下一望,无人,窗外传来动静。
起身驻足一望,莫名脸颊涌上一股热意。
青光链化作剑,在陆渊的剑法中翕忽变幻,他步伐稳健又灵活,眉宇间满是俊朗坚毅,这番快意爽练之姿……是她的男人。
她看得入神,连面前人何时停下,何时这般眸色如墨得看她都没察觉。
只听一声低笑:“我就这麽迷人?”
“啊?”
他又大步跨到窗前,与她虽隔着一扇窗户,但距离却不算远,最後一步甚至差点撞上她的鼻尖。
她下意识後退却被他拉到怀里,结结实实撞上他的胸膛,胸膛也……很结实。
“别耍蛮。”清殊眼神飞快得从他晦暗的注视中逃出。
“耍什麽蛮?”他故作无辜,很快又恢复顽劣:“我都还没使力气。”
他的气息在她耳边吞吐:“这叫,耍流氓。”
清殊一言不发,满脸写着让他闭嘴。
沉默一会,他微扬下巴,笑意更大了些:“亲个。”
清殊有些惊,真像个流氓。
他先前就放低了身位,似乎就为了这个目的,她不用费力踮脚,轻柔啄了下他的唇角。
他眉头蹙着,不满道:“我明日可就要啓程了。”
最後一个“了”字的话音被淹没在了唇齿摩擦之间,清殊会主动深吻他,这让他心中一惊,先前很多时候,他想占点便宜都得央求很久。
他很快跟上,顺势抓着她的手勾上他的脖子,炽热缠绵。这吻也变了质,由起先她主导的细碎变成了他主导的狂烈,她脑袋逐渐发昏,却想再坚持久一些,让这个吻再漫长一些。
又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男人才算魇足,恋恋不舍得又吻了下,才算真正离开。
然而,清殊脸上升起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就又被眼前的景象惹得面红耳赤,下一瞬便会滴血一般陆渊的舌尖从嘴角探出,带着风卷残云後的满足,舔了舔嘴角,那寸地方,方才一直被她生涩得连吻着。
!
这狗男人!在逗她!
她满肚子气,冷冷瞟了他一眼。
陆渊坏意瞬间消了大半,张开双臂去搂她,嘴里连声求饶。
闹了会之後,清殊便提出要学些防身招数。
陆渊闻言,在心中权衡了一番。若是教,往後想动手动脚恐怕会被防,若是不教,他也不能总是在她身边,她虽有符咒,但总是用血催符,终是伤身。
他仰头叹了口气,答应了。“唤思君出来。”
清殊盯着他的剑,眼中满是好奇和兴趣。他自然也读懂了她的意思。
“别想了。”陆渊傲娇起来,“这把剑可是由岩火上上古玄石打造,万年以来除了我之外,没人能使它。”
“我就试试。”清殊娇憨得笑,小动作摩拳擦掌一番。
陆渊笑笑,将剑递出去,目睹她从刚接触时的不以为然,再到面露惊色,最後是脸色大变。
他淡定收回,下一刻便见她抿抿嘴,不假思索张开了手,老老实实:“思君。开始吧。”
脸变得倒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