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陆渊脸色渐渐阴沉,她故意嗔怪:“这麽迟才找到我。”
陆渊压抑怒火,带着低哑得嗓音轻声:“我的错,没能及时找到你。”
想起正事,她端正了姿态:“有几件事要同你说,季瑛不在五殿,失了踪迹,如今玄墨答应替我找,现在仍旧没有消息。”
陆渊神色晦暗,撑着墙的手臂一弯,高大的身影压了下来,却在恰到好处的距离停住:“叫那麽亲密?”
啊?玄墨不是他的名字吗?
清殊微叹气:“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鬼阴都可还有什麽地方是我们没想到的?”
陆渊眼神冷了一瞬,若是鬼阴都翻遍都不在,那便只有被困在地狱的可能了。他没说,只是笑笑承诺定会找到季瑛。
“还有一事,玄墨错以为我是你夫人,打算拿我做筹码来把控你,我猜,他想利用你除了三殿和四殿。”
陆渊没多惊讶:“玄墨虽阴沉了些,但一心为鬼阴都。”
三殿四殿不仅对五殿存一心,还有意挑拨鬼阴都与仙灵界之争,除了没什麽不好。
清殊道:“你要帮他?”
陆渊眉毛轻轻扬起,模样恣意:“本来不管我的事,玄墨既拿你做筹码,被他利用一下也无妨。”
言虽止,意未尽,清殊只觉得四周和全身都热腾腾的。
大殿堂,见清殊许久未归,玄墨起了疑心,可那陆渊分明在台上坐着喝酒。
他定睛细看,却想这陆渊自清殊出堂後便不发一言,呆坐着只顾喝酒,猛地意识到,朝外走去,却被燎原突然拉住敬酒,这故意拖延得模样,让他更确定台上的那个陆渊是个假摆设了。
他推脱不去,只好唤来几个侍从去寻。
柴火房外,传来侍从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句“清殊主子”。
清殊发现陆渊还有几分影子落在窗纸上,下意识抵住他的腰拉近自己,窗纸上的影子消失,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视线炙热相交,呼吸萦绕,两人都有些心悸,在近在咫尺之中细细感受着内心一阵阵的荡漾。
“该回去了。”
“回去?你还要做玄墨侍妾?”陆渊气息压近。
清殊别过头去,抵着他的肩膀推远了些:“若是不回去,陆元帅不怕落个夺人侍妾的骂名吗?”
陆渊起身,哼笑一声,满是不以为意。
“玄墨多疑,在达到目的之前是不会放我走的。”清殊觑了一眼陆渊:“玄墨不会越界的。”
玄墨要是有心要动她,早在她被下药之时就得手了。
见陆渊皱眉未答,清殊轻声道:“我有师父给我的血符纸,可以保护我自己。”
无论如何这“血”这个字眼还是让陆渊眉心一皱。
半晌,陆渊终是松了松,挥手现出那把带着冷气的银匕首,剑鞘精雕细刻,亮若银海,在清殊的手里泛着莹莹闪闪的光。
“送你。”他说。
清殊莞尔,月光似得清容撞得他心头直颤:“这匕首可有名字?”
陆渊:“匕首便是匕首,要什麽名字?”他向来不爱折腾这些娘们唧唧的事。
清殊不理,自顾自想着名字,默然片刻,她下意识擡头看陆渊:“思君。”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陆渊嘴角弥漫上一丝笑意:“好名字。”
回到五殿宫後,玄墨也算放下心,只要人还在他这里。知道她不会离开,反而放宽她的活动范围,允她能在五殿宫里四下走动。
又两日了,依旧没有季瑛的消息。她的伤口见好,总在後院尝试走动,这日她刚来後院,却见到了舒青。
桃木在旁道:“舒青殿下这几日总来五殿宫,现下玄墨殿下出门了,他这才四处游逛。”
清殊嗯了声,那边舒青也看到了她,朝她走来。
“清殊夫人。”舒青还没停住脚,这一声调侃先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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