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神仙,竟然看见人间疾苦也不出手相救。”
--“你捉弄我的事情我已知晓,神仙竟也能行事龌龊。”
……
“呀---”不远处有人路见不平一声吼。只见胡屠户提着杀猪刀由远及近跑了过来,身後还跟着一个女子,也提着一把菜刀。
清殊见过这女子,在胡屠户的命格里。
胡屠户本就长相骇人,如今更是做足了凶相,边跑边喊:“若是谁再敢对纯一公子不敬,就别怪我的杀猪刀不长眼了。”
那女子面容清丽,体格瘦小,提到发狠来一点也不输旁边的大汉。清殊向赶来相救的二人道了一句谢,解释了一番,心中却也泛着暖意,还好世上还有如胡屠户一般的人。
胡屠户和那名叫彩云的女子在兰辞茶坊热情招呼着清殊。彩云是在五日前从皇城丹霞来洛川投奔亲戚的,这家才开张的茶坊就是她置办的。
清殊观两人之间的相处,应还是暧昧之时,未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彩云又从後厨端了一碟小菜来,这才坐下:“纯一姑娘,我先前就听胡胡提起你了,只是一直不得相见。”
胡屠户咧嘴笑,柔和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彩云,她坐下後,他捧菜敬酒,无不周到。
清殊看破不说破,眼含笑意:“初次见面你就能提刀来护,我真是不知该如何谢你。”
彩云也是个直爽的性子,大方道:“何须言谢,胡胡的恩人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
清殊:“方才听胡屠户说,你是从丹霞来的?”
彩云应了一声,道:“近来丹霞怪事频发,我弟弟有些担忧,便索性送我来洛川了。”
清殊:“怪事?”
彩云叹了口气:“丹霞多人离奇失踪,官府也查不出个究竟。”
清殊瞬间蹙眉,心中忧心着季瑛,她胆子向来就小,周边发生这般骇事,心中定不安。
“要我说啊,这些官府都搞不定的事情,只能有一个解释。”胡屠户爱喝酒,如今又倒满了一陶碗。
彩云和清殊都好奇,异口同声:“什麽?”
胡屠户义正言辞:“定是妖魔鬼怪。”
彩云眉眼弯弯:“我才不信这世上有什麽妖魔鬼怪,都是人心中的恶业。”
清殊这时只想劝彩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她前段时间不止撞见过鬼,还撞见过神。
她环顾了一圈店内,许是才开张,客人很少,基本上只有彩云一人在堂内招呼。
清殊心中升起一想法,试探得问:“彩云,你的茶坊还招夥计吗?”
彩云自然点头,新店自然处处都还未置办妥当,夥计还没来得及招,目前也只是试开张。
“你看我成吗?”清殊自荐,“端茶送菜,洒扫担水,我都可以。”
这些活她在庵里是从小干到大的,可谓得心应手。
彩云一脸奇怪与胡屠户对视一眼:“清殊姑娘,你可是遇到了什麽难事?”
清殊摇头否认:“只是想找份稳妥的差事。”
不会被神追着跑的那种。
彩云也没多问,应下了,她在茶坊的後院小屋还有一处空的厢房,正好让清殊住进去。
清殊也是如是想,日日事毕往返仙陀庵是不现实的。
告别之後,她回到庵里後便同善仪言明事情因果,告知了茶坊的位置。
善仪也没阻拦,只是多加吩咐了几句,让她得空便要回庵礼佛诵经,佛性不能断。
又从身後拿出一个巴掌大绣着梵文和她名字的小荷包,叮嘱道:“这荷包里是我以红墨画的黄符。”
黄符,她知道,这些符咒需以血御之,沾血後念符上的咒文便可起效用。这是善仪传她的法术。
清殊一一应下,简单收拾,在天际破晓之时,下了山。她这次下山之後便不再是纯一公子,而是清殊姑娘。她向彩云和胡屠户道明了她女扮男装的事实,彩云二人起先自然是惊讶,而後也未多在意了。
毕竟世上有谁会信女子看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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