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娥一直喊住他,“老爷。”
陆正平头也不回的说道:“晚琬是你的亲生女儿,又是嫁给秦将军当正妻,你自己估量着该如何做。”
陈美娥呆愣在原地,她没想到陆正平会对她说这些,他竟然开始关注那个被忽视的村妇,这让她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成了笑话。
离开陆家的闫晚琬也瞬间变了脸色,朝着陆府的位置冷哼一声,不过都是虚情假意的应付,谁当真谁就输了。
闫晚琬直接去了将军府,而此刻秦瑜和凌影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一片废墟。
凌影咽了咽口水,“将军,这是哪来的神兵利器?楼下从未见过这般厉害的武器,你是跟唐门联系上了吗?”
秦瑜沉吟道:“是晚琬弄来的。”
凌影错愕片刻又接受了,“闫小姐神通广大,能弄来这些神兵利器也不足为奇。”
秦瑜白了他一眼,之前是谁说闫晚琬对将军是图谋不轨的。
闫晚琬此刻也过来,看到他们正在试验这批武器,随即问道:“怎么样?用的还顺手吗?”
“顺手,这些刀剑削铁如泥,如果用在军队里,那简直所向无敌。”
凌影这话也是存了私心,这批武器看起来多,但想要装备全军是不可能的。如果闫晚琬再提供更多,那他不敢想象军队会如何强盛。
秦瑜怕闫晚琬反感,立马说道:“别听他胡说,有这些我们已经很开心了。”
闫晚琬却歪着脑袋想,“也不是不行,就是原材料比较难找。”
秦瑜眼睛一亮,“要什么你跟我说,说不定能找到你说的原材料。”
闫晚琬的视线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一番,调侃的笑道:“哦?那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秦瑜的脸骤然变的通红,小声喃喃道:“我都行!”
闫晚琬:“……”
尸王毒发作
两人之间的氛围逐渐升温,暧昧的气息悄然蔓延。
然而,就在这微妙的时刻,闫晚琬的眼前却毫无征兆地被一片血红所笼罩。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无比,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恶狠狠地盯着秦瑜。
与此同时,她的身体深处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嗜血冲动,仿佛有一个来自灵魂深处的声音在疯狂呐喊:血,我要喝鲜美的血!
秦瑜被她这般突如其来的转变震惊,凌影迅速上前,一步跨到秦瑜身前,目光中满是警惕与担忧,轻声唤道:“闫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闫晚琬的双腿仿佛被某种未知的力量驱使,不受控制地踉跄向前,每一步都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栗。
“血,给我血!”
她的喉咙里发出喑哑而疯狂的低吟,那声音好似从灵魂深处的黑暗深渊中攀爬而出,透着无尽的渴望,仿佛有一头无形的野兽在她体内左冲右突,要将这渴望如汹涌的岩浆般喷发出来。
刹那间,她如猎豹般迅猛,直扑秦瑜,利齿紧咬其肩,令秦瑜身躯陡然一颤。
凌影见状,惊得圆睁双眸,满是不可思议,继而怒喝,旋即飞腿踢出,她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数米之遥。
秦瑜担忧的望向闫晚琬,“闫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闫晚琬在一阵短暂剧痛的侵袭下,神志渐渐恢复清明。她身形摇晃,颤颤巍巍地勉强站起,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自己胸口猛击一拳。
刹那间,一口浓稠如浆的绿色血液夺口而出。
“闫小姐!”
二人震惊不已,但闫晚琬眼前的血色也随之褪去。
她心有余悸,不敢再多作停留,转身便朝着屋外匆匆走去。
秦瑜全然顾不上肩头的疼痛,急忙喊道:“你去哪儿?”
随后示意凌影拦人,直接挡住她的去路,闫晚琬凶狠地瞪着他,“滚开!”
“闫小姐,府上有大夫和有军医,我叫他们来给您看看。”
“离我远点。”
闫晚琬用力推开面前的人,而后身形如电,快速奔走,须臾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凌影满心疑惑,转头望向秦瑜,问道:“将军,闫小姐这般举动,却是为何?”
秦瑜沉吟道:“我曾听闻一种极为罕见的病症,患者会仿佛失去理智一般,如野兽般四处乱咬。令人无奈的是,这种病症目前还没有根治的方法,只能依靠药物来进行抑制,从而防止其再次发作,避免更多不可控的情况出现。”
凌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难怪闫小姐想要冰灵花,可冰灵花能治愈吗?”
“不知道。”
冰灵花作为将军府的镇府之宝,他仅知晓其被奉为世间奇药,有解万毒之能,然而,对于其真实功效及原理,却是无人能解,一切不过传闻罢了。
而在另一边,闫晚琬刚踏出将军府,便趁着那一丝尚存的清明,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城外的深林疾驰而去。
此时,她的体内仿佛有汹涌的恶浪在翻涌,那一股股嗜血的冲动好似汹涌的潮水,不断冲击着她仅存的理智与意志。
在这无尽的痛苦与挣扎中,她才彻底领略到尸王毒的恐怖,那是一种足以将人的灵魂都拖入黑暗深渊的可怕力量。
她的手颤抖着探入怀中,取出那装着实验用药的瓶子。此刻,她全然顾不上这药的药效究竟如何,尚未有定论的试验结果也被抛诸脑后。
在这紧急关头,她猛地仰头,将瓶中的药一饮而尽。
刹那间,一股仿若要将胸膛撑破的炸裂感在心头涌起。她的视线恍惚间被无数丧尸占据,它们张牙舞爪地扑来,紧接着被鲜血的洪流淹没,最终在她眼前化为飘散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