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怕了,“哥,要不算了吧,别闹出人命了。”
戴军被咬的浑身是伤,哪里甘心。
他神色阴狠,大爆粗口,“干他娘的林腊月!狗变的小畜生,把老子咬成这样,今天不是把事办了就是我弄死他!”
戴瑶还想劝,“哥……”
戴军恨意上头,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滚远点!别来挡道!”
他拎起地上的铁锤,一步步朝林腊月走去。
神明的模样是顾南
林腊月昏昏沉沉抬头,看到了对方手里的锤子,从喉咙里发出嗬的一声。
像冷笑,又像嘲讽。
然后松开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腕,扶着墙壁试图站起来。
期间双眼一直死死盯着他,糊着血的面容此刻像极了索命恶鬼。
戴军脚步一顿,他理智上知道林腊月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他狠狠心,一定可以把他干趴下。
可感情上却对他十分忌惮。
林腊月就是个不计后果的疯子,力气还特别大,好几次他都有一种要被打死的错觉。
那让他脊背发凉,投鼠忌器。
戴瑶看着林腊月死寂而毫无顾忌的眼睛,油然而生一阵恐惧,“哥……”
戴军被这一声喊回了神,神色愈加狠厉,却没再往前,呸了一声。
“我倒要看看,你能在药效下猖狂到什么时候。”
他站住脚步,左手换右手地把玩着锤子。
那锤子只有胡萝卜粗细,不是很长,抡起来也不是很费力。
戴军本来想用它把林腊月敲晕的,但被躲过去了,只敲断了林腊月手里的拖把棍。
现在那根断成两截的拖把棍仍然在林腊月手里,一手一半,断处的木刺很尖锐,硬迎上去很容易被扎穿肚皮。
这么想着,戴军更安然了。
他就等着,林腊月再能扛也是个人,不可能违背科学。
林腊月靠着身后冰凉的墙壁,强撑住站立的身形,俯视着兄妹俩的目光冷漠而决绝。
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只要自己失去意识,就是他们案板上的一条鱼。
真到了那时候,大不了和他们同归于尽。
可是想到家里等着他赚钱回家的弟弟,想到打电话等他吃饭的顾南,他又忍不住害怕,双手颤抖起来。
他不怕死,但怕弟弟从此没有了依靠,怕顾南等不到他回家出什么差错。
可是他该怎么离开这里呢,他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林腊月终于站不住,摔倒在地。
眼重千斤,耳畔的声音也模模糊糊不甚清楚。
戴军上前狠狠踢了他几脚,啐骂:“不知好歹的贱骨头!早听话不就没那么多事了,等办完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瑶瑶,把药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