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首都,平北市人才聚集,有根红苗正的工农兵,有知识分子,也有像边楚爸妈那样成功的商人,但偏偏边楚他们几个喜欢唱歌。
不过就算像陆北北这种不懂音乐的,也能分辨出边楚唱歌确实好听,他嗓音低沉的像河流,温柔时像在你耳边低声诉说,情意缱绻,愤怒时又像是一手抓不住的狂沙,随时能掀起惊涛骇浪。
……可最后还不是会娶她表妹?
说到底就是个薄情浪荡子,什么爱她疼她都是骗人!
大院里琴声忽然停下。
陆北北一怔,才发觉自己刚刚想的太入神,竟一直气呼呼地瞪着边楚那边。
边楚显然是注意到了,手指摁住琴弦,沉默地凝视着她。
陆北北想起自己那表情,边楚要么觉得她是妒妇,要么觉得她贼心不死!
瞬间窘得耳根发热,扯过铁丝架上大宝的开裆裤,挡住自己的脸。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再听到吉他声响起,她偷摸从两条开档裤腿中间往那边看。
刚刚边楚坐过的位置已经空了,就剩顺子他们在陪大宝小宝玩。
“去哪儿了呢?”陆北北奇怪地低嘀咕。
“谁去哪儿了?”
陆北北一回身,边楚就站在她面前。
啊啊啊啊!(无声惊吓)
陆北北吓得失声,手往下一扯,就把大宝的开档裤拽掉地上了。
她弯腰去捡,边楚却先她一步,拎起来,手抬高冲着阳光打量片刻。
阳光正好从开裆的位置泄露出来。
“你小时候又不是没穿过!”陆北北跳起来抢走她儿子的宝裤。
有什么好研究的?
边楚视线从空掉的手,回到陆北北身上。
他挺痞地把那只手抄进口袋,摆弄着口袋里那只沉甸甸的煤油打火机。
现在他不研究开裆裤,而开始重新研究起陆北北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边楚开口问道,“如果不是怕我没出息,那是因为什么原因?”
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但他在陆北北面前,有时也会向青涩的少年一样,心急着想要证明自己。
这几天他没回家,但也没闲着,沿着外海那条街,挨个饭店推销他们的歌,这才得到这次演出机会,以前他心气儿高,不愿意给那些只有钱但其实根本不懂他们音乐的老板唱歌,可这次他反倒觉得,老板出手大方也挺不错。
陆北北随手又摘下两件晾干的衣服,“原因我那天已经说了。”
“别扯,”边楚直接去拉她的手,“我根本没喜欢别人,天天都跟你睡在一块儿,找什么后妈都是扯淡。”
炙热干燥的触感忽然覆盖上来,陆北北被他死死拽着手,人动不了。
边楚常年玩吉他,指关节上有明显的茧子,触感粗糙,跟陆北北滑腻腻的皮肤对比起来更加鲜明。
稍稍动一下都像是在摩擦。
陆北北想往回抽手,边楚不松,反倒攥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