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蓝环顾四周,“延续虫族血脉的方式绝非只有这一种,我会找到更好的办法,我们不应盲目遵循旧规,而应勇敢探索新的道路,你们这群蠢货。”
领头雄虫恼羞成怒,触角疯狂摆动,信息素的味道愈发浓烈:“你这是在挑战虫族的传统,会遭到整个族群的唾弃!”
诺蓝毫不退缩,挺直身躯,声音响亮:“胆敢对王这样说话,你们想死是吗?”
被骂的虫族们都呆住了。
“王是什么?”
诺蓝深陷发情期的折磨,情绪糟糕透顶,本就一肚子无名火,索性将那些试图靠近的虫族统统驱赶出去。
随后,他独自蜷缩在巢穴深处,试图在这漫长的夜幕中寻得一丝宁静。
然而,虫母与生俱来的独特气息,犹如一道无法隐匿的信号,在空气中悄然扩散。
这股气息是生命本能的召唤,对无数雄虫而言,如同磁石对于铁屑般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尽管诺蓝绞尽脑汁,用尽了各种隐匿和掩盖的手段,试图将这股气息深埋,阻止外来的打扰,可是,那股独特而诱人的气息却似拥有自己的生命,在空气的每一个缝隙中穿梭,以一种近乎诡异的方式,若有若无地蔓延开来。
没过多久,巢穴外便隐隐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雄虫们如潮水袭来。
诺蓝原本就烦躁不安的情绪顿时被点燃,像一头被困的野兽,在巢穴里来回踱步,心中不停地咒骂着这恼人的发情期带来的无尽困扰。
毕竟,一旦那些雄虫察觉到这里的异样,势必会不顾一切地闯进来,而自己满心疲惫,实在没有半分精力去应付这些不速之客。
可现实却不尽人意,雄虫们的脚步并未因此而停歇。
起初,只是几只胆大的雄虫,带着一丝试探,在巢穴周围缓缓徘徊,它们凭借着敏锐的触角,小心翼翼地捕捉着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气息,试图更加精准地锁定这股诱惑的源头。
诺蓝敏锐地察觉到了巢穴外的异动,那轻微的响动如同尖锐的针,刺痛了他本就紧绷的神经。
刹那间,一股怒火从他心底“噌”地窜起,毫不犹豫地冲到巢穴入口处,发出低沉而充满警告意味的吼声。
然而,诺蓝的努力并未起到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雄虫在气息的牵引下闻声赶来。
它们如潮水般聚集在巢穴周围,那庞大的数量,渐渐让诺蓝感到一阵绝望。
这些雄虫的眼中,闪烁着对繁殖的炽热渴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消失,只剩下眼前那股诱人的气息。
“你们这群蠢货,都给我滚远点!”诺蓝怒不可遏,再次在巢穴门口咆哮起来。
强大的气势如汹涌的波涛,席卷而出。
可面对这群被发情期完全支配的雄虫,虫母的警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终于,几只雄虫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它们开始尝试冲击巢穴的防御。
诺蓝不得不全力防守,调动起自己的精神力量,试图在雄虫们的脑海中构建出一幅幅恐惧的画卷,扰乱它们的思维,阻止它们进一步的攻击。
尽管诺蓝已经竭尽全力,但发情期的雄虫们就像着了魔一般,对这些精神攻击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抵抗力,继续疯狂地冲击着巢穴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