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蓝捂住了他的嘴,换来的是,蝉族雄虫在他掌心里湿漉漉的一舔。
虫族渴望带有温度的东西,不论是食物,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艾尔法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握住诺蓝的手,五指交叉着,身体前倾一点点逼近距离,鼻梁慢慢划过少年柔软的腕骨皮肤,雄性荷尔蒙一点点散开,是一种很野性难以驯服的气味。
诺蓝的手腕被蹭的火热,温柔推开艾尔法,眼神示意卢卡斯给艾尔法也来一针。
卢卡斯已经恢复正常了,拿着针走过来,将艾尔法按在舱壁上,远离纤瘦的雌虫。
两头野兽强烈碰撞在一起,艾尔法的眸色就这样黯淡了下去。
卢卡斯用身体粗鲁挤压着他,一针扎下去,耳语如同催眠:“队长,你乖一点,小可爱还不了解我们的精神力状况,他还需要时间习惯我们的强度。”
艾尔法仰头,喉结狠狠滚了一下,汗珠一颗颗滚落。
因为这个幅度较大的动作,脖子上的针孔被扯开,流出血。
艾尔法低沉嘶哑地“嗯”了一声,“……我没事,松手。”
趁着卢卡斯给艾尔法扎针的时候,诺蓝坐在地上休息,他站不住了,脚都软了,可能是刚穿越过来的缘故,有点虚,可能得缓一缓才能站起来。
疏导就是只要开始就不能半途停下来,否则虫族会疯狂,行为不受控制,进而弄伤指挥系的同学。
诺蓝挣扎着站起来,艾尔法盯着他一步一步走近,然后很温顺地低下了头,把伤口给诺蓝看。
虫族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自我修复能力太强,只遗留一点疼痛,并不能让虫族感到恐惧。
诺蓝能做的只有用袖口给他擦擦血。
艾尔法黯淡的眸子一点点亮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簇温暖的火焰被点燃,散发着玫瑰浓郁的芳香,像是被妈妈爱着一样,不想长大。
随着诺蓝手指的移开,那种想要依赖的美好心情也转瞬即逝。
艾尔法恢复平静。
隔壁传来一阵躁动。
“雄父,您来了。”
“你哥哥呢?”
察尔森冷峻的嗓音透着一丝不安。
“哥哥吗。”
弟弟冷冷看了眼哥哥藏匿的角落。
“估计在取您昨晚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吧。”
元帅看了眼角落里的雌虫青年,光滑的脊背上还有红痕,便摘了披风盖在他身上,头也不回,哑声说:“……芬里昂,别碰你哥哥,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哥哥已经是我的虫了。”
滴滴答答的水顺着元帅的衣袍淌下,沾湿了荣誉的勋章。
芬里昂并不相信雄父会对自己做什么,雄父对他有求必应,肯定也会把哥哥让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