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深夜。
奎因。哈里斯做了一个梦。
她知道这是个梦。
可是没用,她並没有因此好受轻鬆多少。
她梦到自己的病人——扎克,掛在一棵死掉的橡树上,就像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穌。
一道清辉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好像照在舞台上的聚光灯。
他张开的血淋淋的双臂,成了乌鸦和乌鶇棲息的“枝头”。
其中一只个头较小的乌鸦,翅膀前端有一小撮红色的毛,看起来就像一滴鲜红的血。
它跳到扎克的锁骨上,伸出尖尖的喙,开始啄他左眼的眼球。
奎因。哈里斯站在他的脚下,抬起头来向上看。
“我是因你的罪恶而死的。”
扎克满脸血淋淋的朝她说话,话语间依稀传来沙哑阴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你还没死呢!哈里斯医生。”
“不!不可能,扎克,生了什么?”
扎克看著她咧嘴一笑,已经腐烂的牙齿中间,露出无数蠕动著的蚯蚓,让人看了十分噁心。
“很快就到你了,哈里斯医生。”
就在奎因满脸恐惧的向后退去时,这时,那群乌鶇和乌鸦展翅飞离了扎克的双臂。
乌鸦群尖叫著,拍打著翅膀离开。
奎因只看到一片盘旋的黑影。
驀地,锐利的爪子抠进了她的双眼,把眼珠生生扯了出来!
“啊!”
惨叫一声的她,顿时从惊恐中醒来。
抹去头上的汗水,看著外面的雨天,感受到一阵寒意袭来的她,不自觉裹紧了被子。
拿出手机,看著里面的倒计时,她內心不由生出一股寒意。
。。。。。。
翌日,清晨。
医院。
奎因头痛欲裂。
早晨不小心撞到路边的树枝,昨晚做了噩梦。
没有比这让她觉得倒霉的的组合了。
额头上的包疼得要命,又痒又疼,像只飢饿的毛毛虫在啃食一个诱人的苹果。
当然,这苹果是她的脸。
她嘆了口气,仰头靠在医院休息室的门上。
她並没有敲门的意思,只是凑巧被里面的人听到了。
隨后她听见脚步声慢慢靠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