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在沈筝面前自然而然就忘却了烦恼,但在沈筝离去后,她不可避免的陷入懊恼中,一会后悔自己对林绛蔻太冷漠绝情,一会又觉得请保安赶人太不给林绛蔻面子。
就这么低气压的过了一周后,她的母亲病情好转,能够出院了。
岳然霎时扫空一切忧愁,高兴的为母亲忙前忙后,搀扶着岳母坐车回到小区。
慢慢走上楼,她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岳母忽然感慨开口:“这么久没回家,小赵他们都回来了啊。”
岳然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对面的房屋。
那一家业主姓赵,常年住在外地,这一处房产虽然在名下,却不常回来住,以至于门口时常被贴满催费单与小广告。
然而此时再看,那门上的灰尘被擦拭的干干净净,催费单与广告一个不剩,因为胶布失去粘性、导致一角常常低垂的对联已经被尽数扯下,如今的这扇门,亮堂整洁,看着便令人知道,房屋的主人是个细心爱净的人。
倒是与岳然记忆里的‘小赵’,有些不太相似。
白面
岳然没有太关注隔壁,很快将心头浮现的些许疑惑放到一边,搀扶着母亲进入屋内。
经历了一场涉及生死的考验,如今的她格外珍惜身边的一切,因而有许许多多的话想与母亲诉说。
母女二人和乐融融的聊了大半夜,待到第二天天明,岳然为了不吵醒母亲,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
她准备去公司上班,再和沈筝当面道谢,顺便……和对方讨论一下,该怎么时候与岳母公开她们的关系。
岳母是个寻常而普通的女人,可能一时无法接受她们的恋情。
但她认定了沈筝这个人,坚信自己会守着对方过一辈子,既然如此,这份关系迟早会隐瞒不住的浮出水面。
岳然纠结的想着这些念头,一会发愁一会心尖泛甜,直到对面邻居的大门倏地在此时打开,她才能沉浸中惊醒,蓦然抬头看去。
半开的门后,熏熏然的热气扑面而来,和岳然一般高的少女怀里抱着实心的小猫……小猪咪,上身短短的鹅黄吊带衣,下穿齐腿根的短裤,大大咧咧的暴露出修长而有力道的双腿。
少女的吊带衣堪堪遮到肋下,紧致的马甲线显露出她腰部的柔韧美好,岳然一眼掠过,却是在想——肚脐在外面,小心着凉啊……
念头一起,她多看两眼,发现对方何止露肚脐锁骨小臂大腿,甚至连双足都没穿鞋,只套着不知是猫爪印还是梅花瓣的袜子。
“咦。”抱着猫的少女似乎这时才注意到她站在一旁,毫不吝啬的绽开明媚笑容,微圆的双眸弯成月牙,笑的毫无心机:“你好呀,是对门的邻居吗?”
岳然顿了顿,点头:“您好,我叫岳然。”
少女费劲的单手抱住小猫,腾出另一只手,大大方方的伸向岳然:“我叫展清露,前段时间刚回国,以后请多多关照。”
展清露姿态洒脱,虽然散发着友好的气息,却没有半点越矩的暧昧暗示。
岳然刚和两个女人纠缠了大半年,这会乍然见到正常人,莫名的感到欢喜与愉悦。
她握住展清露的手,两人掌心相贴,不明的悸动热意仿佛在瞬间涌入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