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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柔文学>剑与她施黛笔趣阁免费阅读 > 第17节(第1页)

第17节(第1页)

即便如此,屋内处处都被打扫得干净整洁,不知是李婶还是小荷手巧,剪了很多栩栩如生的剪纸,有人像,有福节,有喜字,贴在床头镜台和柜门上,平添着温馨与喜气。

在没有男子支撑的家里,她们母女二人也是尽全力在幸福充实地生活。

白婳微有感触,正要收回视线,余光无意一扫,注意到里屋闪过一个身影,似是在刻意躲人。

她好奇睨去目光,这时,宁玦从后拍了她肩膀一下,白婳回头,见他将东西放在堂屋长桌上,便有样学样,也将怀里的衣裙放落在旁。

李婶冲里招呼一句:“小荷,先别忙了,快出来看看是谁来家里了?”

原来里面的人就是小荷。

被唤的姑娘嗡嗡应了声,慢吞吞从里屋挪步出来,全程低着头,不敢抬眼,神色更不自然。

李婶拉着小荷站到人前,眉眼带笑,直言不讳道:“我闺女是个脸皮薄的,先前公子将她从恶霸手里救下,我私下与她随口提说,宁公子为人正直,若无家眷,不如以身相许。其实当时不过一时兴起,后来又想,公子绝非池中物,不知何时就会离开岘阳山,加之我也亲自探过公子的口风,知晓你短时间内并无成家意愿,于是便作罢算了。哪成想,我这实心眼的丫头还真难过了好几天,眼下见了你都只想躲着了……”

小荷羞窘更甚,脸颊全红,支支吾吾阻道:“阿娘,你……你乱说什么,此事都过去多久了,如今我与四郎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方才那话莫再提起,也别为此作扰到宁公子。”

李婶立刻答应:“好好,以后阿娘不提。”

白婳在旁看戏一般,目光从小荷红彤彤的面颊上离开,转而去瞧宁玦的反应。

遗憾的是,宁公子处变不惊,表情如常平淡,面对羞红脸的姑娘家,不为所动,甚至再开口依旧一板一眼的严肃。

“我差人打听过,李四郎为人憨厚,李家在廉水村也算富裕

人家,小荷嫁过去以后,身边会有人相护。”

李婶知道宁公子人脉广泛,为此感激:“有劳公子费心,能与公子结识,是我们母女俩的幸运。”

小荷也鼓起勇气向前,低首垂目,再向宁玦表以昔日搭救恩情的谢意。

白婳站在旁,眼见宁玦细微的不自在,主动上前开口道:“小荷姑娘,公子为你备了一份新婚礼物,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心意,这套衣裙你看喜不喜欢?”

小荷讶然,顺着指向看过去。

那是一对木质成色皆上等的檀木箱箧,价格一定不菲。

她看向母亲一眼,又匆匆低下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我不能收。”

李婶在后苦涩叹了口气,其实原本她也想咬咬牙买下这么一对,送给闺女装嫁资,以壮脸面,奈何囊中羞涩,只凭她在城里给有钱人家浣衣的微薄积蓄,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闺女懂事贴心,不争不取,宁愿委屈自己用表嫂的旧箱子,也不愿她透支钱袋。

宁玦没有来来回回打价还价的耐心,也做得出直接放下东西就走的事,白婳看出他无意继续交谈,主动圆场道:“公子不擅与人交际,如今好不容易主动送个礼,若再被拒绝,以后恐怕真不愿跟人来往了,李婶、小荷,你们就好心体谅体谅他的第一次,收下礼物吧。”

话说到这份上,李婶便不再坚持推脱了,但这份人情自会牢牢记在心上。

小荷也很知礼,走到白婳面前,语调柔柔言道:“谢谢姐姐的衣裙,我在城中做工多年了,都未曾见过像姐姐这般漂亮的,确实该是你,才配得上公子……”

白婳原本正要说不用谢,结果小荷后半句一出,叫她直接把话噎在嗓口。

她忙解释:“小荷你误会了,我只是公子的侍婢,负责照顾公子的起居。”

小荷点点头,顺着她说:“原来如此,是我误解了。”

白婳松了口气。

李婶直直爽爽,没把白婳和宁玦联想到一块去,大大咧咧道:“其实你们明日能过来捧场我就心满意足,面上有光了,还破费准备什么礼物……明日我可一定得好好张扬张扬。对了阿芃姑娘,你是近日才上的岘阳山吧,你家是哪里的?你这般的样貌若是生在我们绿萝村,保准是村里最招眼的凤凰,说媒婆子一定早早踏破你家门槛,给你寻说季陵官户的亲事。”

对于平民百姓家的女儿而言,能嫁入官吏门户是光耀门楣的事,故而李婶有此一言。

也不是非要她攀高门的意思,只是一种美好的期许,随口的祝愿。

白婳理解这话,于是微笑着应付过去,哪成想,宁玦在旁忽的突兀插来一句,有些显情绪地言道:“她不嫁官户。”

白婳错愕看向他,李婶的表情也微显尴尬。

倒是小荷平平静静的,目光逡巡于两人之间,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深意模样。

明日是办席的日子,前夜要做不少准备工作,他们不便继续打扰,又聊两句后告辞离开。

望着远去的两道背影,一个挺拔孤高、芝兰玉树,一个仙娜袅袅、柔腴绰约,小荷心想,真是好相配的一双人。

……

回去路上,宁玦一言不语走在前,白婳吃力跟在后。

这是一段上山路,以往两人同行时,要么是宁玦在前刻意放缓步速,要么如上次那样,他执意与她牵手,牵扯中自然而然帮她省了力气。

但今日不同,他既不等她,似乎还稍提了步速,叫她艰难提裙跟行,很快便气喘吁吁。

白婳玲珑心思,很快觉察出不对劲,于是小跑两步跟到宁玦身侧,主动询问道:“公子为何不悦?”

宁玦不语,步伐节奏不变。

白婳又跟两步,歪着头再问:“是我惹到公子了吗?我脑筋转得慢,还请公子明示。”

宁玦瞥眼,冷淡看着她:“既然这么爱与我撇清关系,便少来与我言语。”

白婳怔了怔,是因她刚刚对李婶的那句解释惹他不快了吗?

可她实话实说,何来不妥?若当时不去解释,任由误会,才是寻机上位,要占他便宜的意思吧……

她想了想,以退为进道:“难道公子愿意与一个小小的侍婢扯上关系,还是……男女关系?”

她眸光盈盈凝过去,可宁玦却偏过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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