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江嘴上说着不用不用,可等到菜摆上桌后,她眼睛亮得就像是饿了好几天的狼。
那风卷残云的模样,让莫雪汐很是怀疑这些日子涂家是不是在吃食上亏待了对方?
吃完饭,洗完碗筷后,涂江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两个牛皮纸文件袋。
“这一个是莫莹莹买通疗愈局工作人员,在去年那场疗愈师终考中算计你的证据,里面有着完整的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
“要不要用它,怎么用它,你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说罢,涂江又将另一个文件袋递上前去:“这一个是针对沈光白的秘密调查资料。”
“原本我是打算借天水城孟永泰被捕、死亡的事揭露沈光白三年前的恶行的,但却没能成功。”
“很多关键性的证据都被他抹除了,调查一圈下来,只查到了他的一些小问题,即便成功起诉,也伤不到他的根本。”
“所以,对于他的处置,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莫雪汐接过第一个文件袋,随意翻看了几下里面的东西就失去了兴趣,转而取出第二个文件袋里的资料仔细看了起来。
如涂江所说,沈光白把自己摘得很干净,而且现在他人也不在帝都,想要以他做为突破口,很难。
于是莫雪汐便将注意力放在了许重的调查资料上。
她这才知道,许重已不再是沈光白的副官了。
边境之战结束后,一场大病险些要了许重的命,后来他身体是养回来了,可精神力却开始变得不稳定。
在疗愈中心治了一年也不见起色,一年过后,他的精神力就再也调动不出来了。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疗愈局不会再在他身上花费精力,可碍于沈光白的情面,也不好直接将他拒之门外。
于是,疗愈中心便把这个麻烦踢给了综合接待处。
每隔三个月,他都会去接待处复诊。
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他每次复诊完都会在接待处大发雷霆。
工作人员们不胜其烦,可又敢怒不敢言。
“我的建议是,可以从他这边切入。”涂江点着资料上许重的照片出声,“他曾经是沈光白的副官,肯定知晓很多秘辛。”
莫雪汐点头赞同:“今天我加班的时候也查到了许重在综合接待处的就诊记录。”
“如果我有法子让他能够重新感知精神力的存在,你觉得他会是什么反应?”
涂江把目光落向莫雪汐吹弹可破的面部肌肤,认真回答:“那他一定会紧紧抓住你这根救命稻草。”
说完,她话锋一转:“但你真的要给他疗愈吗?”
“当然不。”莫雪汐的言语不带任何温度,“我会让他看到希望,再让那希望在他眼前彻底破灭。”
听对方这么说,涂江便知道其心里已经有大致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