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谢小姐根本没这么说。
她送人到医院后就直接离开了。
但比起求南小姐留在医院治病这件事来说,还是等会出去打电话求求谢小姐更简单一些。
南初重新靠回枕头上,心中浮起的喜悦随着窗外狂风呼啸的景象而逐渐消散:“不行,太危险了。”
“我要跟她打电话。”
vic啊了一声,在南初越来越冷的眼神中只好将手机递了过去,并转身离开。
“vic,什么事?”
南初舔了舔唇边的伤口,突然有些胆怯。
她不知道鱼鱼会不会在听见她的声音后直接挂断电话,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
一阵沉默后,电话那头传来问询的声音。
“……南初?”
谢稚鱼说完这句话后捂住了听筒,用动作示意心理医生自己先去门外接一个电话。
紧接着靠在走廊的墙上,看着窗外的树荫全都东倒西歪,被吹往同一个方向。
耳边只有狂风呼啸声,电话那边却依旧没有回应,她拿下手机扫了眼通话界面,在沉默间挂断了电话。
但是电话很快又重新打了进来。
“vic,有什么事。”她好脾气地重新问道。
南初沙哑的嗓音终于从电话那边传来:“鱼鱼,现在天气不好,等会儿我喊司机来接你,不要自己坐车过来。”
“过来?”谢稚鱼疑惑地问了一句,很快反应过来南初是什么意思,“我有点事,就不过来了。”
这就是不来的意思了。
她们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客客气气的状态。
也是,鱼鱼的脾气多好,就算之前发生了那些,只要用苦肉计就能获得她再次的安抚,这仅仅只是因为——
谢稚鱼就是这样一个心软的人。
南初扬起的嘴角扯平,才堪堪浮现出的喜悦消失殆尽。
鱼鱼从来都是这样,和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就算生病的人不是南初,而是其他任何一个人,她都会去照顾。
南初攥紧手机,丝毫不顾自己因为这个动作而再次肿胀起来的手背:“嗯,那我来见你。”
“我想见你,很想。”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用任何借口和手段,只是用话语来恳求。
电话那头突然很沉默,只有及其细微的风声。
“不行。”谢稚鱼泠泠的嗓音明明就在耳边,却仿佛从及其遥远的天际传来,“我这些日子都有事,过段时间再说吧。”
“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