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姐。”vic从病房内走了出来,“我派人送您回去。”
“后续情况南星的宣传部门会接收,最多三天,就不会有人再谈论这件事了。”
vic正打着司机的电话,却被谢稚鱼阻拦:“不用,我自己回去。”
“谢小姐,其实这件事真要说起来……”vic犹犹豫豫,不知道应不应该解释。
就连南小姐都没说,如果由她这个秘书开口,总有越俎代庖的感觉。
“不用替她解释。”谢稚鱼淡淡说道:“我们不是因为这些事才分开的。”
“而且不管如何,这些事都是由她而起。”
她知道旁人都不会懂,所以也不想多说。
谢稚鱼朝着vic点点头,打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vic看着群内不停闪烁的消息,莫名觉得这两个人都有些可怜。
雨从玻璃窗上密密麻麻滑落,泛黄的叶子可怜巴巴地落在窗沿,然后随着不时呼啸的风飞向空中。
但它在雨中没办法飞太远。
谢稚鱼的视线随之渺远,很快收回。
南初还坐在床上,面前的直播间早已黑屏,但还是有不少人在不停送着各种颜色的礼物,那些光洒在她瘦削的脸上,眼神空洞毫无波澜。
她的灵魂不在此处,只有知道她名字的人才能唤她回家。
“南初,我先回家了。”谢稚鱼沉默告别,“再见。”
有人呼喊她的名字,是因为要告别。
南初终于偏过头,眼眸幽深如海底,明明病弱苍白,却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
她小声询问:“……你还愿意再见我吗?在我病好之后。”
她装疯卖傻,无所不用其极。
南初有多渴望眼前的女孩能够毁灭她,就有多渴望听见不一样的答案。
谢稚鱼的视线就像清晨在阳光下啾鸣的鸟,轻巧地绕过眼前,只看向窗外的风景:“大概吧?”
“毕竟我们都在娱乐圈,总会有见面的时候。”她看着玻璃窗上缓缓滑落的雨珠,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你可以在病好后去和艾尔见一面,我觉得她的专业能力还是值得……”
“好。”南初一口答应,“我们、我可以寄东西给你吗?”
她不敢说我们,也不敢再说些有关于重新开始的话,在百般纠葛中,她终于察觉到在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询问另一位当事人的意见。
——即使晚了很多年,已经没什么用了。
“最好不要。”谢稚鱼看了眼手机,“我不是很想收到你的东西。”
“如果送过来我会扔掉。”
“好。”
“还有不要再让你的下属来打扰我。”
“好。”
“你也不要来。”
南初定定地看着在自己面前站立的女孩,那是完全不同于之前的那副模样,又在恍然间和之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