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稚鱼转身搂住她,将她连推带扶地扔进了还冒着热气的浴缸中。
哗啦啦地水声响起,南初脸上那难耐的欲色更加强烈,但她在看见谢稚鱼脸上沉默的神情后却依旧勾起了嘴角。
“你不能走。”她撑起身体,拨开水流,将谢稚鱼的手顺着自己柔腻的那团往下深入:“否则到时,就是新晋演员与某位影后酒店幽会致其死亡。”
南初宛若猫叫的喘。息穿透进谢稚鱼的耳中。
谢稚鱼触碰到了浴缸中温热的水雾。
她们与彼此的身体十分合拍,只需要一点点技巧就能够得到满足。
可谢稚鱼擦掉唇边的水渍,看着南初依旧红润的眼想。
做。爱这种事,似乎比她想象中要更加简单,就算心中更多的是恨。
她好像没办法不恨南初。
谢稚鱼想,她熟知一切在床上如何契合的方案,也知道南初淡漠的表层下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敏感又脆弱的身体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她呢?
她抹过那面悬挂在墙面上的复古圆镜,看见拥有空洞眼神的自己,和依旧不习惯的脸。
谢稚鱼好像已经消失殆尽了。
南初抚摸着手臂和腰间往下的红色痕迹,终于将之前看到那一幕时的妒火勉强压下。
鱼鱼是最心软的。
只要她继续循序渐进,总能将鱼鱼再次放进自己的宝石盒。
她怀抱着这种让其血管痉挛的欢悦心思,沉沉陷入梦中。
谢稚鱼走出盥洗室时,南初已经睡着了。
光线更加昏暗,她甚至是有些迷茫地看着南初熟睡的影子。
南初依旧盖着那条浴袍,身上的痕迹深深浅浅,这是她早已习惯的一幕。
谢稚鱼站在冰凉的地毯上,静静站了许久。
清晨的光洒在熟睡之人的脸上,南初清冷的眉眼皱起,慵懒伸手,却只摸到了空荡荡的床铺。
门口的冷风穿透天光,南初睁开双眼,看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叠钱币。
她的眼神再一次幽深下来,动手拨打了助理的电话。
“南小姐,人已经走了,我们不敢拦。”对面的女声吞吞吐吐,“还有、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应不应该转达……”
“说。”南初将自己手臂上的牙印放在唇边轻抿,漠然开口:“不要浪费时间。”
“那位小姐说……酬劳放在床头柜上了。”
南初用力咬下,手臂上鲜血淋漓,眼底却毫无波澜:“去查她现在在哪。”
她挂断电话,眼睁睁的看着血顺着手臂的弧度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