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好些时间,才绕过夏家那中间的弯弯绕绕,一并解决了她和夏家的绑定关系。
一辆车缓缓停在不远处,从车上下来了两个熟悉的人,她们巧笑嫣然,互相拥抱,就连告别也依依不舍。
脑海中各种各样的想法择人而噬,想要拥有能够主宰她人的权力,那就要去抢、去争夺,去利用。
利诱她,威胁她,关住她。
将她攥在手心。
南初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趋于淡漠,黑沉沉的眼看向面前一小片被昏黄色的光照亮的无名野花。
谢稚鱼停在她面前:“……南小姐。”她刻意用称谓来拉开距离,却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你的脸色真的很差。”
南初抬起头,不知是怨还是怒的火焰烧红眼尾,她恨恨地吐出两个字:“很好。”
伴随着雨声,她冷冷说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你欠我很多钱。”
谢稚鱼吐出一口气,知道南初这是又犯病了,她拿出一张卡说道:“这里面有四百万,先给你,等我赚到钱——”
南初浓密的睫毛下撇,病态苍白的脸上带着艳丽倦怠的红晕。
她用力咬住了谢稚鱼的唇角,伴随着刺痛与麻木的吸吮,舔过她尖尖的虎牙,搅动着舌尖一起沸腾。
血腥气在两人口中弥散开来,南初不得不退开,轻轻舔过自己的唇角:“你得还给我。”
“用你的身体。”
她的声音清冷,不容置疑:“我很快就会厌倦你。”
“所以在这之前,你得和过去一样看着我。”
谢稚鱼想起了之前夏灵萱曾说过的话。
这是什么,自己当自己的赝品?
口中依旧充斥着淡淡的血腥气,她抬手用大拇指抹过唇角,心中再也没有了当年那种悸动。
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不,应该说南初原本就是这样,只是她的喜欢给她镀上了喜爱的光环。
女人的脸色依旧难看,唯有嘴唇上的那一抹艳色耀眼,血渍装点在她的脸上,甚至也很好看。
谢稚鱼定定看了许久,突然笑了:“南小姐,你不会这么做。”
“我已经很累了,你去找其他人玩这种戏码吧。”
最恨的不是她的笑,而是她毫不在意的眼神。
南初心中的妒火被一盆冷水浇灭。
她们之间除了过往的回忆外,其实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连——
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垂眼躲避谢稚鱼陌生的面孔。
她有时会隐秘的希望更像一些,又会觉得还是不像更好。
“不行。”南初的脸上是毫无血色的冷感,曾经那些人说过的话在她耳边环绕,令她说出口的话更显孤意,“你不能在我还想着你时和别人在一起。”
自私自利、冷情冷性才是她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