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稚鱼的那几幕戏虽然已经拍完,但她却好像终于对表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反正左右也没什么大事,她在征求了魏之雪的意见后留在了片场,看着台上表演的几人。
被众多摄影器械包围着的女主角突然在看向某一处时台词说的结结巴巴起来。
“怎么回事?!”魏之雪顺着女主的视线看过去,“南影后?真是稀客啊——”她看向在场的众人,“好了,先休息半小时。”
周围的人一哄而散,却又全都竖起了耳朵。
魏之雪走了过去,摘下帽子扇了扇:“找我有什么事?先说好,这次不接受关系户。”
南初没有理会她有些尖锐的言语,只是走向还坐在椅子上的谢稚鱼:“我想听你再说一次那句台词。”
她眼中带着一夜未歇的疲惫,甚至连衣服都还是昨天那件,这对于有洁癖的南初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情况。
可这么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她的态度却依旧高不可攀,只是一味地等待着她人的讨好,若是喜欢,那就像逗弄小动物那般揉弄几下。
谢稚鱼偏过头,看着片场内各个工作人员闪烁不定的眼神。
“南小姐不觉得很奇怪吗?”她冷冷道:“这个世界难道是围着你转的?”
片场角落传来抽气声。
谢稚鱼抬眸,没有理会那些形形色色的眼神,只是单手勾住南初的衣领,拉扯着往下凑近,在她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
“我拒绝。”
谢稚鱼微笑着松开手。
南初眼神幽深,沉沉凝视着她。
手指隔着衣物温润的触感,相触一瞬又很快脱离,但胸前的褶皱,还有随之跳动的心脏令她烦闷不已地蹙紧眉头。
“……好。”
她直起身体,如同海藻般的长发挡住侧脸,又被优雅挽在耳后。
“我去车上等你。”她环视一周,语气居然算得上有些温柔,“有重要的事。”
谢稚鱼甚至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南初如今的心思更是难以捉摸,很难说哪句话就会在她们之间造成更大的裂痕。
有时她会想,是不是她也在南初心中的某个角落存在着?
她死后,南初有哭过吗?
只是时间总是会将年少无知的人带走,留下完美无缺的躯壳,这怪不了任何人。
那不如就这样,给过去的自己留下最后一点美好的记忆,也算得一个好结局。
她看向魏之雪,发觉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在场的众人脸色都不怎么样,所以她只是询问道:“魏导,我的工作……”
魏之雪回过神来,卷起台本微笑:“你的部分差不多拍完了,到时候再抽时间补几个镜头就好。”
她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说道:“南影后,祝你玩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