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雨会哗然而下,这时她会起身推开窗户,任凭雨丝洒落。
谢稚鱼突然上前一步,偏头将舌尖探入女人微张的唇瓣,一点一点舔过温热的贝齿,然后轻轻吸吮,水声淋漓。
舌尖闷痛,她吞下唇齿间的铁锈味,对着南初微笑:“你不是一直知晓我想要什么吗?”
“南小姐,和你的未婚妻还有那些小情人比起来如何?”
“……”
谢稚鱼欣赏着南初无法言喻的表情,她的胸口上下起伏,却什么都没说。
轰隆!
头顶的灯光暗淡,黑沉沉的积云压下,在雷鸣声中,谢稚鱼靠在门扉上,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好好的,突然发什么疯。”
也不知道说的发疯的人到底是谁。
楼下传来急促地脚步声,谢稚鱼站直身体。
魏之雪浑身被雨打湿,一看就知道是冒着雨急忙赶过来的,她看见人后松了口气解释:“之前帮你找人,明明一开始还挺正常,突然那群人开始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我就知道坏事了。”
“她们说和南初有关,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栋楼前有一处很大的泥坑,住在这附近的人都知道,快要下雨的时候不要从那边走,她的鞋上却带着很多脏污。
谢稚鱼原本烦闷的心稍稍缓解,她打开门:“先进来收拾一下,别感冒了。”
树枝带着潮湿的雨敲打着窗户,发出砰砰的声响。
魏之雪穿着灰色的睡衣,坐在椅子上单手擦拭着头发。
“魏导,谢谢你帮忙。”谢稚鱼平静开口:“我已经知道要找的人在哪了。”
能够这么快速地发现,说明南初这十年有在用心照顾她的母亲,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挺好的。
“接下来的事不用再管了。”谢稚鱼客客气气地说道:“我自己来解决。”
被一个自己最讨厌的人轻薄,想必南初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还是不要把别人牵扯进来比较好。
魏之雪噢了一声,总觉得这种刻意拉开距离的语气让她很不舒服,明明前两天谢稚鱼还会对着她微笑。
“那……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联系我。”她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话,“无论多晚都可以。”
谢稚鱼勾起嘴角,终于露出一个笑:“我会的,谢谢你。”
她的唇角有一个结痂的伤痕,眼周红彤彤的,衬衣纽扣一直扣到了最顶端,有一道浅浅的粉横贯在露出的肌肤上。
魏之雪很想说些什么,比如说自己第一次见她时就觉得她像是要死了,所以根本不忍心说出一些批评的话。
还比如说现在。
她突然产生了一种拥抱谢稚鱼的冲动,却又犹豫不决。
谢稚鱼像是察觉到她的想法站起身,有金色的光透过身躯,看不清她的表情:“真好,雨停了。”